显然尤妮丝不用阿尔弗雷德去建议当什么联络官阿尔弗雷德不敢去建议。
卡伦拍了拍手
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点早我们要先把女王的事情给料理掉阿尔弗雷德你的渲染阵法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觉得没有问题另外我还有一个新的建议。”
“哦?”
“霍芬先生在笔记里有一小段特意对秩序神教的‘苏醒’术法做过分析他说具有血亲的鲜血献祭能够降低‘苏醒’的负担。”
“要用鲜血献祭是么。”卡伦点了点头“准备一下吧这个不难总之要确保唤醒雷卡尔伯爵的最大成功率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我最好不要再直接昏迷过去。”
“好的少爷我明白了。”阿尔弗雷德说道。
“最后通知老安德森时就按照预先计划好的由我来做吧。”普洱说道“然后我再和蠢狗上下跑一跑再看看家族古堡阵法内还有什么问题和疏漏没有。”
这时卧室门被敲响。
阿尔弗雷德走过打开了门:
“贝德先生。”
“嗯。”贝德手里拿着画架看向坐在里面的卡伦“卡伦少爷我来回礼了。”
“请进。”
贝德先生走了进来看见卡伦坐在球台上道;“这里风比较大少爷。”
“嗯。”卡伦站起身走到沙发边坐下。
贝德先生架起了画架准备好颜料但没急着动笔而是在对面小沙发上也坐了下来。
普洱骑着金毛从他面前经过离开了卧室。
“很萌动的宠物。”贝德说道。
“是的。”卡伦附和了一声。
阿尔弗雷德送上来两杯冰水放在茶几上然后他也走出了卧室关上了门。
“说句心里话家里出现一只猫不是家里出现一只黑猫心里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贝德端起水杯笑道。
其实普洱和画像里的那只猫可以说一模一样;
但在正常人的眼里黑猫和黑猫其实没什么区别同时普洱这百年来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最重要的是艾伦家族虽然是有信仰体系的家族但对于离家一百多年的祖宗再回来的事还是会觉得很荒谬的一旦没往那边去想自然也就不会有所怀疑。
反倒是刚来艾伦家不久的博格更容易去往那方面去思索。
“以后就会习惯的。”卡伦敷衍道。
“少爷是想作画么?”
“我画得不好。”
“少爷您可以来描述我来作画。”
“那就再好不过了麻烦你了。”
“少爷客气了还得感谢少爷昨天送给我的那份颜料呢它很珍贵。”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么?”卡伦问道。
“当然。”贝德放下水杯做倾听状。
卡伦没有向贝德先生直接形容那个画面
而是问道:
“贝德先生你被骗过么?”
“骗?”贝德先生笑道“少爷您问的是哪种骗?”
卡伦没再兜圈子伸手指了指头顶:
“神。”
贝德先生抿了抿嘴唇只不过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卡伦看着他
良久
贝德先生重新转回视线和卡伦对视道:“我想我大概能猜出来那种感觉了。”
“有感觉了?”卡伦笑着问道。
“嗯。”
“其实我也不太想描述太过具体的画面我想在画作中体现的是那种感觉而不仅仅是一个具体形式和场景的还原那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需要表现痛苦么?”贝德先生问道。
“不用。”卡伦说道“剔除你的痛苦。”
剔除你的痛苦……
贝德先生身体微微一震
问道:
“真的可以剔除么?”
“如果一开始就带着提防就带着怀疑那么痛苦也就没那么的大甚至谈不上痛苦。就像是我走到路边向一个陌生的先生借两块雷尔坐有轨电车那位先生拒绝了我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件事感到痛苦呢?”
“但在大部分人眼里不是向陌生人要两块雷尔而是向自己的父亲要。”
“我想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大多数人的问题。”
“我明白了。”
贝德先生拿起画笔开始作画他的下笔速度依旧很快一定程度上可以说看他画画你很难找到那种属于“艺术创作”的过程美反而有点枯燥与机械。
卡伦在那儿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活动一下。
“很快就好卡伦少爷。”贝德说道。
“好的。”卡伦问道“所以贝德先生也是一开始就带着怀疑的是么?”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少爷?”
“因为我本以为我需要在说很多很多结果并没有说很多真正有用的就那一句。”
剔除你的痛苦。
“就像是画室的门你想进去画画你就必须先向管理员拿钥匙拿不到钥匙你就永远都没办法坐到画架面前。
而拿到钥匙的前提就是先认同管理员的作画风格。”
“那贝德先生就没有怀疑过管理员的审美么?”
“怀疑过。”
“现在呢?”
“依旧怀疑。”
“那你是怎么拿到钥匙的呢?”
“拿钥匙时是拿钥匙时的我进去后画画的是正在画画的我。”
听到这句话卡伦看着面前的这位自己的“准岳父”。
所以狄斯会见他狄斯也会愿意和他合作。
能够让狄斯觉得花费时间坐下来和他在书桌前说话的人都不会简单那位大祭祀拉斯玛大人就一直没能拥有这个机会。
当然谁也无法保证在最开始时也就是他第一次来罗佳市时是否也受到了来自狄斯的影响。
脑海中卡伦又浮现出皮亚杰和琳达以及之后思念琳达的皮亚杰一个人住在屋子里的情景。
我的内心有一部分信神又保留了一部分在怀疑……不是在坚持着某种自我。
“贝德先生。”
“嗯?”
“你去看过心理医生么?”
“我么心理医生?没有看过。”
“你觉得你需要看么?我觉得你可能有精神分裂症。”
“沉迷艺术的似乎都有点。”
“也是。”
“昨天……”
“嗯?”卡伦笑道“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
“昨天我看见少爷很痛苦的样子是在向管理员要钥匙么?”
“管理员主动把钥匙递给了我但我没要。”
“没……要?”
“因为我发现我想进去的那扇门根本就没上锁。”
贝德先生停下了画笔目光从画架转移到了卡伦身上。
良久
他笑道:“曾有位我很尊敬的人说过语气和少爷您一样的话。”
“我想那位值得你尊敬的人肯定和我很熟。”
“呵呵是的。”
“你不继续画了?”
“画好了少爷。”
贝德先生将画架转动朝向卡伦
画架被从左到右自中间一分为二虽然没有清晰的分割线但两侧所呈现出的画风是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对立的。
左边芳草如茵溪水流淌还有不少小动物在嬉戏;
右边冰天雪地万物冰封还有很多具骇人的骸骨;
中间坐着一个年轻人和卡伦的形象有些相似但并未做很细致的描摹;
年轻人正好坐在中线上
左脸部分目光和煦带着笑容;右脸部分目光阴狠带着狰狞。
年轻人的上方
也是画面的正中央位置
有一位天使飘浮;
但是天使的左半边身躯是腐肉骨骼清晰可见颜色漆黑是堕落天使;天使的右半边洁白的羽翼神圣光明。
整幅画把这种对比感演绎到了极致尤其是上方的那位具备着象征意义的天使它的画风对立其实是和整幅画的对立完全是反着来的。
“少爷您感觉如何?”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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