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巧合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热火朝天一点都不把墨倾、江刻二人当外人。
墨倾听着他们俩唱戏目光落到江刻酒杯上顿了几秒又伸出手去拿酒杯。
但这一次江刻的手搭在了酒杯上。
墨倾抓住了江刻的手。
二人一左一右扭头视线猛然撞上。
墨倾说:“一口。”
江刻回:“没戏。”
墨倾啧了声:“小气。”
她将手收回来抬起头看了那一老一少懒洋洋地出了声:“行了!”
二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墨倾问:“你们村长是怎么选的?”
谷万万道:“不知道。”
墨倾蹙眉:“不知道?”
“得看老村长怎么决定。”谷万万说“但村里还是第一次换村长没具体程序。大家猜测是通过投票竞选。”
“在不乐意看梁绪之当村长的事上我们是统一的。”墨倾说完然后略带质疑地看向江刻“你不会当叛徒吧?”
江刻接话:“很幸运跟你们意见统一。”
“行。”
“你有什么计划?”谷万万狐疑地看她。
“见村长一面就行。”墨倾说完问“他家在哪儿?”
“……”
谷万万感觉她将“骗子”两个字已经刻在脑门上了。
然而张三就跟个老糊涂似的不假思索地相信了墨倾忙道:“描述起来有些麻烦我去给你画一个路线图。”
谷万万不可思议地看向张三。
张三已经起身去找笔和纸了。
谷万万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张三这么容易相信外人不会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吧?
*
墨倾和江刻拿了张三给的“地图”后没有久留。
张三殷勤地送他们俩到木屋外。
“对了”张三忽然想到一件事“夏雨凉有留下什么遗物吗?”
“她的遗物都被葛家人烧了。”江刻回答“你具体指的是什么?”
“比如”张三顿了好一会儿迟疑地开口“怀表?”
江刻和墨倾对视了一眼。
尔后墨倾主动道:“没有。”
怀表在她手上。
但是她承诺此行之后给江刻了。
同时怀表上面的照片不方便给其他人看。不然容易引起骚乱。
“哦。”张三不疑有他点点头神情有些遗憾。
墨倾说:“那我们先走了。”
她和江刻转身离开。
张三站在原地目送二人。
“你今天抽的什么风”谷万万裹着破大衣坐在门前的栏杆上晃着两条腿“你见谁都跟防贼似的就怕他们有所图。这会儿不怕了?你知道他们几句话是真的?”
张三回头看了他一眼一秒冷下脸:“去把库房的药给我收拾了。”
“嘁。”
谷万万撇了下嘴。
张三又说:“你下午要是闲的没事就去跟他们套套近乎。”
谷万万刚从栏杆上跳下来闻声拍了拍手吊儿郎当地扬起眉头:“跟他们?”
“没准就遇上贵人了呢。”张三双手放到身后踱步往台阶上走。
踏上一个阶梯时他忽然一顿问:“对了你一直想进的那个第八基地进去了吗?”
谷万万回:“在我爸的钞能力作用下今年拿到了正式员工考试的资格。”
“为了去给别人打工你可真是拼命啊。”张三摇了摇头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走进了木屋。
一阵风袭来谷万万裹紧了自己破大衣同时打了个喷嚏。
他哼了哼抬起头看着行走在桔梗花中的墨倾和江刻不屑地嘀咕了一声“狗屁贵人”然后晃悠悠地忙活去了。
*
二人走出桔梗花田。
江刻的脚踏上马路后忽而问:“村长是你徒弟?”
“不知道。”墨倾耸了下肩“我确实收过一个徒弟但他叫白捡。”
神医村的村长姓墨叫墨一停。
江刻嘴角微抽:“谁取得名儿?”
墨倾骄傲地说:“我。”
“……”
江刻决定闭嘴。
“他是我在路上捡的才三岁跟了我五年。医术嘛就学了个两三成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墨倾说。
江刻别有深意地看她:“那他要是活到现在也才一百零八岁。”
“……”
墨倾明白了他的意思。
据说墨一停长寿现在已经年过百岁。
“有可能吗?”江刻眸光微闪低声问。
“去看看。”墨倾挑眉将手里那一张地图摊开。
在一圈弯弯绕绕的路线里标了一个红色的记号——村长家。
*
村子虽然人口不多但占地面积广房屋不密集走一圈挺耗费时间的。
墨倾和江刻跟散步似的闲逛走得也不快等找到村长家时已经是中午了。
村长家的建筑跟别的稍有不同但风格是一致的就是占地面积颇广前后皆有围墙。
前门开着有人进出。
有的扛着长枪短炮有的衣着华贵得体。
“已经直播预热了观看人数过千万。”
“打今天起神医村的名气怕是彻底打响了。”
“还有这个温迎雪年纪轻轻有了神医村这一座靠山未来可期啊。”
“起点太高了。哈哈待会儿多拍一点他们的镜头。”
……
几个记者一边说一边走。
来到门口时他们被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中年人拦住出示了请帖后又核对了身份他们才被请进了屋里。
江刻看着大门轻蹙眉:“看起来挺严。”
“喏。”
墨倾忽然递过来一个东西。
江刻定睛一看:是一张请帖。
随后墨倾捏着请帖的手指一滑在请帖下面又露出了一张身份证。
江刻:“……”
良久江刻问:“怎么来的?”
“顺的。”墨倾理所当然地说“刚敲晕了一个。你用这个进去我直接翻墙。”
“嗯。”
江刻没怎么犹豫答应了。
请到这里来的人多数都是男的墨倾可挑选的范围太少了。
可——
天不从人愿。
江刻刚收好请帖和证件就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是你们俩啊!去见完张三了?”
江刻:“……”
墨倾:“……”
是那个前台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