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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乔唯一的时间便基本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用来工作另一部分用来陪着谢婉筠。
虽然谢婉筠总是说自己很好不需要她每天过来探望可是乔唯一照旧每天都去风雨不误。
而她跟容隽之间则始终僵持着始终也没能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三月底乔唯一被公司安排出公差前往海城大概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换作从前这样的工作是轮不到她头上的哪怕部门里所有的同事隔三差五天南海北地出差她却永远都是驻守办公室的那个。
而这样的待遇是她入职的时候主动要求的。
因为在此之前她已经在从前那三家公司得到了经验——反正无论如何即便有出差的工作派到她头上到时候还是会因为种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无法成行反而临时给公司和同事添麻烦。
与其如此倒不如她自己一早提出来省得到时候又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和矛盾。
而这一次则是她主动请缨承担的出差工作。
部门主管原本就很欣赏她只对她不肯出差这一条感到无奈如今她居然自己提出改变主管自然乐见立刻就分派了她去负责这次的工作。
这次出差谢婉筠那边乔唯一是早早地就交代好了而容隽那边……因为两人一直处于冷战的状态之中再加上她知道容隽得知她要出差会是什么结果因此直到出差那天她拎着行李坐上前往机场的车子之后才给容隽发了一条消息。
出乎意料的是容隽竟然没有回她的消息乔唯一便放下了手机安心前往机场。
到了机场她办完值机手续过安检的时候才又重新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上几十个狂轰滥炸式的未接来电其中一大半都是陌生号码。
这样的状况让乔唯一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随后她挑了最熟悉的一个号码——傅城予的来电回拨了过去。
“唯一!”傅城予的声音听起来略显焦急“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容隽进医院了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乔唯一身体蓦地一僵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去拿回了自己准备放上安检带上的东西转身就往外走“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哪家医院?”
“你们俩最近是不是闹矛盾了?”傅城予问“他最近天天在饭局上猛灌自己酒刚刚喝着喝着突然就不行了我们赶紧叫120把他送去了医院现在什么状况还不知道呢——”
听完傅城予的话乔唯一脚步略迟疑了一下。
她隐隐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也顾不上多想迅速跑到机场出口的位置打了车便重新返回了市区。
到了医院乔唯一推开容隽所在的那间病房时便只见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双目紧闭眉头紧皱。
而傅城予就陪护在病床旁边一抬头见到她立刻站起身来呼出一口气道:“唯一你可算来了!快快快你来看看他……”
乔唯一走到病床边安静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与此同时容隽也缓缓睁开眼来对上了她的视线。
“老婆……”他一张口声音喑哑地喊了她一声。
好一会儿乔唯一才开口道:“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进了医院?”
“酒喝多了胃出血。”傅城予代为回答道“一天天地借酒浇愁这么个喝法能不出事吗?”
容隽微微皱着眉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乔唯一。
乔唯一静了会儿才又开口道:“那这家医院治疗胃出血应该有很卓著的医疗成果吧?手上不插针也可以把吊瓶里的药物输进病人体内吗?”
听到这句话原本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容隽猛地一下子坐起身来一把将站在病床边的乔唯一抱进了怀里“老婆你别生气都是他们给我出的馊主意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这么久没理我突然就跟我说你要去出差你是要吓死我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听到这番话傅城予翻了个白眼自觉退让了。
而乔唯一依旧站在病床边低头看了他许久才终于控制不住地叹息出声。
“容隽……”她低低喊了他一声。
“老婆……”容隽又喊了她一声整个人靠在她身上耍赖一般“你别去出差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在家里……”
乔唯一被他紧紧抱着在容隽看不见的地方忽然就悄无声息地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