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皇太孙和其它的册封,是不放在一起的,主要是今日的主角是杨昭,要突出其地位,毕竟一事不能二主。
不过杨昭以不宜大肆铺张拒绝了太孙妃和诸子的册封,因此包括崔氏等人的册封不过是宣读了一下圣旨,授予金印金册,极为简单。
实际上这次大典较之杨广封为太子的典礼要小了许多。因为无前例可循,再加上时间匆匆,办的有些匆忙。不过杨昭也不在意,在他看来,无论是成为皇太子还是皇太孙,他都未必能够活到继位,他被封为皇太孙的最大意义,不过是若是有一天他早薨,儿子也能有一个前例,在被封为皇太孙的道路上不至于那么艰难。
典礼之后,黄明远跟随杨昭去了魏王府。
此时的魏王府刚挂上新牌匾,杨昭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此时东宫还要杨广住着,杨昭也不可能抢老子的屋子。因此杨坚将魏王府命名为永庆宫,作为杨昭的太孙宫邸使用。
杨昭自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不住在皇宫里更自由一些。
二人进了书房,杨昭摒退下人,二人分坐榻上,杨昭说道:“这些日子远哥好大的威风,先是听说在骊山一言而压制明震关东的王通,得王通传颂,以博学多才而惊艳于世;这些日子在左武卫,诛杀、下狱、罢免数十人,又操练军马,裁汰老弱,整个长安都闻知颤抖。”
黄明远一脸尴尬的样子说道:“昭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都是妄言,当不得真。王通是个吹出来的大才,说服他有什么可值得吹嘘的。至于左武卫,不过是闲的时间太长了,我给他们松散松散筋骨,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想干啥呢。”
杨昭也不再调笑黄明远了,他只是看到黄明远如此快意恩仇,让他感到羡慕。
杨昭不无艳羡地说道:“真羡慕你,左武卫将军说打就打,几十个官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处置了。整个大隋朝,也只有你敢这般不管不顾了,现在外边都传你暴戾,你也不在乎这些名声。”
黄明远不以为意地说道:“非是我胆大,而是我不在乎这些虚名。军中不比旁处,就是要军法严格,令行禁止。我也没有故意针对谁,谁让他们屁股底下不干净,被处置了活该。再说我的恶名早就名扬京城了,也不在乎多此一项。”
自己本就走的孤臣路线,在官员中要这么多好名声干什么。
杨昭不无感叹地说道:“若是众人办事都能如远哥这般,则天下事没有什么是办不成的。只是李浑、郭衍都是忠臣,也是阿耶的亲近之人,远哥没得得罪死了他们。这些人未必能成事,但却能坏事。”
黄明远摆手道:“我没做什么,太孙殿下千万别夸我。我懒散惯了,根本没想给谁争权,是他们惹到我了,自找的。李浑、郭衍之流,说真的我还真没有放在眼里,他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但在左武卫一天,就得听我的。”
说到这,黄明远又有些不解,向杨昭问道:“我就不明白了,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我这几年来的赫赫凶名真的就是吹的?”
黄明远的赫赫凶名哪里是吹的,是李浑、郭衍二人自视甚高,小看了黄明远。尤其是郭衍,以为自己是长辈,黄明远怎么也得卖他一些面子。
二人之前同为杨广心腹,黄明远也总是以长辈待之,这才让郭衍产生了误会。
黄明远在魏王府闲聊了一会,便离开了。这魏王府成了永庆宫,也不是清净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