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上次他可不是这么说的态度坚决要一查到底仅仅几天工夫不会转变这么快吧。
带着狐疑林芳刚好路过程有利的办公室门口程有利正在给保温杯里续水一抬头看见林芳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笑呵呵问道:“林副书记有心事?”
三个副书记当中林芳和程有利走的比较近也能坐下来聊一些心事所以见到林芳这样子程有利免不了多问几句。
“哦。”林芳一个愣神这才反应过味索性走进程有利的办公室自己动手倒了一杯白开水一边吹着上面的热气一边将厉元朗暂时搁置刘传利的事情讲述一遍。
程有利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另只手不住拍着扶手略有所思的说:“你看啊厉书记和荣县长最近关系紧张因为卧龙山兴建别墅的问题两人在常委会上就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不过呢荣县长毕竟是老西吴了厉书记又是才来没多久无论资历人脉上都无法和荣县长相比较。俩人才有政见分歧他就去查人家曾经的秘书报复意图太过明显。所以我认为厉书记是知难而退或者缓兵之计。林芳这事你也不要操之过急等等看为好。”
林芳是个急性子说话心直口快马上反驳道:“还等个什么劲儿刘传利的举报信件跟雪片子一样每天都能收到。他嗜赌成性不说还在牌桌上公然放高利贷四分利呀一万块钱一年的利息就是四千八百块。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我们党员干部队伍中呢?早查他一天就早除掉一个祸害我实在等不及。”
“林芳有些事急不得要慢慢来你越是着急反而适得其反。听老哥哥我一句话一个字:等。”程有利耐心开导说。
林芳拉着脸黛眉紧蹙一声不吭暗自运气。
好吧我就耐心的等我倒要看看这位新书记到底有多大的魄力敢不敢捅这个马蜂窝。
在林芳的印象里以为厉元朗是忌惮荣自斌的权威不敢挑战由原来的斗士变成了缩头乌龟。
她真是冤枉厉元朗了就像程有利所说那样有些事情急不得。
厉元朗将那些举报信挨个从头到尾仔细观看从中发现了端倪和破绽。于是一个大胆的抓捕计划在他脑海里迅速形成。
晚上下班后厉元朗叫来罗阳让他和老张早点回家休息注意休息就是睡觉手机同时要保持始终畅通状态。
“厉书记晚上是不是有行动?”罗阳绝顶聪明跟随厉元朗有一段时间了熟悉这位年轻书记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保不齐又要弄出大动静。
厉元朗笑笑没回答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让你自己去猜。
罗阳肚子里画着问号和老张沟通时老张非常肯定的说:“你猜的没错书记准是要来个突然袭击。”
“突然袭击?”罗阳重复着老张的话喃喃自语道:“上哪里去突然袭击呢?”
老张摇了摇头半开玩笑道:“我要是全都知道了还不成书记肚子里的蛔虫了。干脆我也不回家了晚上就在车队凑合一宿省得到时候跑来跑去的睡觉也不踏实。”
见老张都这么做了罗阳就给苏芳婉打了个电话取消了二人一起吃晚饭的计划。
说起来罗阳和苏芳婉相处了几个月一直各住各的苏芳婉住在县教育局分给她的公房罗阳则在县里分配下来的一套一室一厅里。
两个人表面上是男女朋友关系实际上罗阳除了和苏芳婉在一起吃饭看个电影逛逛街之外顶多拉个手而已没有更深层次的亲昵行为。
罗阳清楚苏芳婉心里装着别人这人还不是外人就是自己的老板厉元朗。不过苏芳婉只是单相思罢了因为厉元朗从到西吴县来工作没有和苏芳婉单独接触过这从苏芳婉和他聊天时有意无意的透露过。
并且作为厉元朗的秘书他十分熟知厉元朗的作息规律基本上就是家、单位三点一线休息时很少去别的地方。
况且他一有时间就赖在苏芳婉家里陪着她不到十点都不回家所以他非常肯定厉元朗和苏芳婉是清白的这也是他肯全心全意为厉元朗效力为他分担解忧的原因之一。
和苏芳婉通电话苏芳婉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们厉书记是个怪人你要习惯他不同旁人的做法声东击西是他惯用的手段。”
“还是你比我了解厉书记啊。”罗阳忍不住喷了一口酸醋。
“说话别那么拈酸捏醋的我警告你以后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苏芳婉生气的直接挂断手机再打根本不接了。
女朋友生气了罗阳这个郁闷心想又要花老大的心思哄她。不过厉元朗可没给他哄女朋友的时间当晚十点左右罗阳的手机响起厉元朗一句:“通知老张备车咱们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