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罕鲁虽然武勇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完全发挥不出来。长矛挥舞就算是再快但是仍然快不过箭矢片刻之间便又中了两箭一箭被射在手臂之上一箭被射中了左肩身下的战马更是不堪连续在胸腹中了三四箭之后虽然马匹的胸口肌肉强健但是也是再也抗不住了前蹄一软将长罕鲁抛到了地上。
长罕鲁的护卫刚想下马保护却才刚刚向长罕鲁伸出了一只手便没有注意到一侧射来的箭矢被穿透了咽喉连话都说不出一声来便倒在了长罕鲁的面前!
“那砧沁!”长罕鲁一把抓住自己的族弟试图用手去捂着汩汩涌出的鲜血却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最亲的族弟也是最贴身的护卫那砧沁吐着血泡然后死去。
长罕鲁嚎叫起来抓起一旁那砧沁留下来的战刀挣扎着爬起来便向着汉军的阵地一瘸一拐的冲去。
凌颉的密集防守非常及时也非常的到位。
长罕鲁等鲜卑骑兵虽然狂奔而来可是面对挤在一起的汉军步卒的兵阵他们却只能用战马去撞但是现在的这个谷口又过于狭小导致了鲜卑人的每一个骑兵企图撞击的时候都会得到汉军的重点关注。
片刻之间近百骑就横尸在阵前落马的鲜卑人有的在掉落之前就已经死去有的还挣扎的爬起来有的却因为被马尸压着身体又或是摔断了手脚根本爬不起来只能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哀嚎……
死亡的威胁并没有彻底的击垮鲜卑人的勇气还是有鲜卑人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自己会在下一刻死亡但是还是形若疯狂的向前策马冲刺着!
马延眼尖扫了一眼就看见了失去了战马正在攀爬阵前长沟的长罕鲁便从旁边要来了弓箭瞄准了长罕鲁。
长罕鲁手脚都有伤因此也没有办法爬得和正常人一样的快但是凶悍的性子还是让其浑然不顾崩裂的伤口流淌的鲜血咬着牙用战刀支撑着终于是爬上了坑沿挥舞着战刀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虽然留着血却仍然挥舞着爪牙。
忽然之间长罕鲁就觉得似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胸口整个人都为之一顿。
长罕鲁缓缓的低下头发现一只箭矢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膛滞留在外的雪白的尾翼很快就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浑身上下原本就残留不多的气力似乎也伴随着胸口涌出的鲜血一同喷出……
染血的战刀终于是跌落在了地面长罕鲁摇晃两下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汉军战阵最终直挺挺的仰天而倒。
秋日的天空澄清无比丝毫不受地面上的血污所影响。
长罕鲁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满是灰尘干涸无比的咽喉闪过了最后的一个念头:再也喝不到马奶酒啦……
伴随着统领长罕鲁的死去再加上马延和凌颉的呼喝劝降呼喝之声残余的鲜卑人终于是从疯狂当中逐渐的清醒过来相互之间不知所措的望着不知道谁先扔下了战刀慢慢的更多的鲜卑人放下了武器下了战马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