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先后出了审讯室以后孟怀远让那两个警察留在门口注意里面的动静而他则和朱立诚一起去了办公室。
郑同飞看到门被关上以后猛地紧闭起双眼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头充满了恐惧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害怕。在没有得知赵谢强被拿下的时候他曾经害怕过一阵担心这件事情的后果太过严重对方不愿意插手那样的话他还又不能把对方说出来否则的话他不光要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而且还容易遭到对方的报复。
当得知赵谢强也被拿下以后他的心里反而淡定了。他心里很清楚陈荫告他们俩什么罪要是这事落到实处的话那可够他们好好喝一壶的。这么大的事情赵谢强的老子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既然如此的话那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副省长还摆平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听到朱立诚的这一番话以后郑同飞尽管不愿意相信但却不得不相信那就是赵奎杰也搞不定这件事情。自从和朱立诚有了接触以后他就通过赵谢强弄清了对方的底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和对方对垒的原因。他和人家根本就不在一个重量级不知死活地冲上去和人家较量的话最终的结果就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自己尽管不敢和朱立诚较劲但他下意识地认为赵谢强应该还是有这个资本的。赵奎杰虽然不是省委常委但赵谢强胜在副省长是他的亲老子朱立诚的后台虽然是常委但他与卢魁之间毕竟要隔着一层和人家父子之情没法比。现在看来他之前的观点是错的他和朱立诚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赵谢强同样也不是。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朱立诚把赵谢强往君营里面一扔赵奎杰这个副省长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经刚才朱立诚一提醒他才想起卢家在君方强大的实力不要说赵奎杰恐怕就连省里的一、二把手都无法与其抗衡。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把赵谢强从君方那边捞出来那可比登天还难。想到这时候郑同飞算是彻底搞清楚了赵奎杰也留下一句空话就返回省城的原因了。
当郑同飞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他就要想想自己的问题了。不管怎么说赵谢强都有了一个做副省长的老子帮他遮风挡雨而他则什么都没有。平时虽然也经营了一些关系但这种时候你指望那些站出来帮着说话显然是不现实的。现在他如果再不掌握主动的话等赵谢强先开口的话那他可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对方甚至还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头上那他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的时候郑同飞的脑门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甚至对朱立诚生出了一份感激之情对方要是不把这事告诉他他还被蒙在鼓里呢甚至还把头昂得高高的和两个小警察在装逼呢那样的话真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了。
朱立诚此刻正在孟怀远的办公室里抽烟、喝茶本来这儿已经没有他什么事情了赵奎杰交代他的事情也算是办妥了他完全可以回市政府去了之所以留在这儿就是想看看刚才的那番话到底能不能起作用。
根据目前的情况看赵奎杰似乎已经放弃了努力但不到最后那一刻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别忘了赵谢强毕竟是他的独子血浓于水呀!要想让这件事情板上钉钉就必须把郑同飞拿下那样就不怕赵奎杰再搞花样了。
利用这个时间朱立诚把赵奎杰到泰方市以后的表现详细地告诉了孟怀远。
听了他的话以后孟怀远久久没有开口他头脑子里面在思考要是换作是他的话能不能像朱立诚处理得如此滴水不漏。这段时间他越来越感觉到尽管在公安部门但也不能一味地猛打猛冲得多动动脑子也就是朱立诚经常说到的只会。对方经常开玩笑地说他缺少那玩意他有时候都不禁暗暗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缺少那玩意。
缺不缺少智慧撇开不谈就那今天的这件事情来说孟怀远思索许久以后得出的结论是他无法做到朱立诚这般老道。这事看起来并不难但面对的毕竟是副省长实打实的上司要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确实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情。
想到这的时候孟怀远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正在悠然自得抽烟的朱立诚。他心里真有点琢磨不透这位他昔日的同窗好友短短几年功夫怎么会变得如此成熟、老练要知道对方初到泾都的时候绝对是菜鸟一只否则也不会上林之泉的当落得个差点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正当孟怀远在沉思不语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朱立诚的问话你这么木木地看着干嘛是不是有点崇拜哥了?
听到这话以后孟怀远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立即开口说道:“本来我还真有点崇拜的感觉但被你这话一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