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斯半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威廉回来关我甚么你说什么?!威廉!你你说清楚点!!!我哥哥活着回来了?!你!!我!!”阿洛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蹦三尺高激动的语无伦次。屁股下的长凳被一脚蹬歪正砸在凑过来的民兵脚面上疼的他抱着双脚直咧咧嘴:
“哎吆!阿洛斯!!哎吆!我好心告诉你威廉的消息你却拿板凳砸我!哎吆!哎吆!疼死我了!阿洛斯你这个小混蛋”
阿洛斯也不管他出了酒馆急急忙忙往家里跑心中那股乍闻喜讯、绝处逢生的激动和兴奋鼓动的阿洛斯心脏几乎要炸开胸膛蹦出来。随着火热的脉动阿洛斯微白的肌肤里绽起明艳的鲜红『色』浑身上下热气腾腾可惜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异变正处于亢奋中的阿洛斯也没有注意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股火热几乎将他点燃。
陈进阳提着水桶走到家门前准备开门正看见一个浑身冒烟的人影跑过来。陈进阳纳闷这是谁闲的无聊玩**哪条件反『射』提起水桶一桶水浇了过去腾起一阵雾气。热力过度几乎失去意识的阿洛斯给凉水一激清醒了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手提空桶的陈进阳。[]费伦的刀客4
陈进阳看清楚来人坏了!把自己兄弟给泼了看样子刚才竟是血脉觉醒不知道这一桶水下去有什么后遗症没有。有些尴尬的陈进阳『摸』着脑袋装起了傻笑看着身体单薄削瘦的阿洛斯开始掉眼泪陈进阳有些慌了手脚一桶水给泼哭了不至于吧。
搂着同样扑进怀里又哭又闹叽里呱啦了一阵子如今同样睡着的火发少年陈进阳不禁有些头大:
“还真不愧是兄妹俩连睡觉的模式都一模一样伤脑筋呀。”大发感慨的陈进阳却不知道两兄妹就因为担心他这两天才没睡好如今担心一去自然困意涌出倦极而眠。不过还真多亏了陈进阳那桶水阿洛斯因情绪激动而觉醒火之血脉若没有那一下降温虽然内热不会要了他的命但足以让他变成另一个傻子。
陈进阳抱起火发少年进屋脱掉湿衣服把他擦干塞进另一个睡袋里盖上羊『毛』毯。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陈进阳心里开始犯愁带着弱小的两个孩子他还得装成傻子在这个危险落后的蛮荒世界里生存以后的日子肯定有得苦受了。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进阳重新打了一桶水抱着得自地精头领的牛角盔慢慢清洗。头盔很轻前面带有护鼻用一种不知名的深灰『色』晶体制成顶上的两只弯角也不是牛角晶莹温润带着繁复玄奥的纹理和头盔主体严丝合缝如同长在一起如果不是明显材质不一还以为是整个一体生成的。清理干净的头盔精美别致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戴在地精头上绝对是一种亵渎真不知道那群地精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宝贝。
(此刻某处神秘的法师塔里一位大法师正狠狠的虐待着手下的地精奴隶:“你们这些卑贱、无耻、贪婪的下等生物忘恩负义的小偷不要让我找到那个逃走的可耻奴隶我会把它的灵魂制成亡灵放在冥焰上灼烧让它在永恒的痛苦中忏悔它犯下的错误。”)
陈进阳正把玩着手上的牛角盔(姑且先叫牛角盔)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随手把头盔塞到床底下靠床坐在地上继续装出天真的傻笑。一个络腮短须鼻子高耸的中年壮汉推门走进来却是酒馆老板赛鲁。赛鲁先见了陈进阳的样子一愣看到熟睡中的阿洛斯和小米莎儿更是惊讶冲陈进阳摆摆手说:“威廉!出来一下!”陈进阳知道他是这里的头领见他手势跟在后面出了屋子这种见过世面的成年人可不好糊弄陈进阳想着如何才能过了这最后一关。
带着陈进阳来到马厩里虽然手下人的描述心中怀疑赛鲁还是想找威廉亲自确定一下即便是威廉不一定能回答上来:“威廉在森林里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摸』脑袋傻笑的陈进阳半天没吱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指着陈进阳的脑袋问:“你的头是怎麽回事?”
陈进阳有些心虚见赛鲁指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问什么心想:难道是问我的头发哪儿去了?这倒好办。
赛鲁本来也没指望威廉回答正想说什么突然见威廉做起奇怪的动作:只见威廉先是做抱头状然后浑身作着火的样子『乱』扑腾最后又做抱头状;做完陈进阳『摸』着脑袋开始傻笑。
赛鲁一副恍然大悟状:”哦!你一开始害怕逃跑被食人魔追时怕极了身上突然着火了然后食人魔被吓跑你头发也没了躲了起来最后你回到营地把冒险队的东西给搬了回来。”赛鲁带着果然如此的表情一脸可惜的看着陈进阳:
“威廉你果然觉醒了术士血脉。可惜呀!如果你是个正常人就好了。唉!”
陈进阳依然保持着万年不变的『摸』脑袋傻笑这家伙又是变脸又是叽里咕噜唉声叹气的难道看懂了我做的动作?不可能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进阳被赛鲁拽着又罗嗦了一阵子把身上灰土洗干净从酒馆起居室找了几件衣裳换上跟着村里的村民在酒馆里吃了晚饭——大块面包和土豆炖汤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过来跟他打招呼顺便『摸』『摸』陈进阳光滑的脑袋陈进阳僵硬着脸全部傻笑以对。
没等吃完饭脸部肌肉僵硬的几乎抽筋的陈进阳就落荒而逃留下身后满屋哈哈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