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草眼中天香阁的二层比被皇家军关押监牢还要恐怖。她样貌较好从小在牡丹身边耳濡目染也能弹得一手好琴识得一些诗书更重要的是她虽然卖身妓院只因是牡丹的贴身丫鬟无需应付嫖客到如今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这也是她敢肖想赵文杰的原因。
若是去了二层那她这辈子就真的沦落风尘靠卖笑为生了。
“姑娘奴婢的确喜欢赵大人但是若是姑娘你不同意奴婢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再说姑娘不也认同那秦妇配不得赵大人吗?”
她算是豁出去了还想着将牡丹拉下水。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她有些底气不足偷偷打量牡丹。
“你说的也不错。”牡丹闻言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去隔壁找姚老爷告诉他秦妇有难趁机将此香囊塞给他记住莫要被他发觉了。”牡丹打开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挑出一个精致的小香囊扔给她说道“事成之后我不仅保你无恙还允诺将来你跟我进了赵家我定给你留下一席之地。”
就这么简单?香草怔怔望着手中的香囊出神。
“还不快去难不成还要等大人抢先一步找到人吗?!”
这丫头真是一点也不机灵牡丹没好气地想道。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丫头才好拿捏也不担心她会背叛她。
书敏是从醉风楼后院的小门出去的那里是条很深的小巷子书敏平日里也未曾走过。
小巷错综两旁是高高的墙壁延伸出去静谧幽深书敏茫然地走在小巷里头她膝盖磕破了走得很慢但夜晚本就没什么方向她又失了魂的模样见弯就拐很快的她就把自己弄丢了。
一阵风吹过吹过巷子发出呜呜的响声。
头顶一弯弯月不知何时被云盖住了暗夜里生手不见五指。
一滴两滴三滴突然下雨了。
不是那种瓢泼的大雨而是那种细细的软软的润物细无声的小雨。
细细的缠绵的雨啊最爱缠住行人的衣衫不知不觉间书敏的外衫已经湿透。
远处一盏昏黄的灯光在徐徐摆动。
刘棱花晚上在楼上楼设宴款待几位生意上的朋友吃了几杯酒突然兴致勃勃想要走走作为他的贴身小厮只好取了灯笼紧紧地跟在他身边。
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天突然下雨了刘贵将灯笼塞给公子自己冒雨跑回家取伞去了。
“真是静谧的好时光啊居然下雨了。”刘棱花提着灯笼站在某户人家的屋檐下忽然想起某个人来。
她现在想必很开心吧。
正想着看到黑夜中有个人影在移动他以为是去取伞的刘贵回来了提着灯笼就往前走来没想到看见书敏一个人湿淋淋的走在雨中。
“秦夫人这可是一场及时雨啊你说是不是。”灯笼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当她是欢喜的。
毕竟这可是一场救命的雨啊!
很快他就感到了不对劲书敏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茫然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说是往前走其实是没有方向的走只是凭着感觉往前面走去。
他忽然想起书上的奇闻说是有人得了离魂症夜晚睡觉的时候就会发病到时候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醒来后皆无半点印象。
发病的时候旁人千万不能强行将她唤醒不然她就会真的失了魂回不来了。
他走南闯北见闻自是不凡但是离魂症他还从未见过所以也不敢肯定只是好奇地跟在她身后。
她见弯就拐走得毫无章程刘棱花则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不紧不慢。
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忽然他的背后一紧脖子上一凉。黑夜中他也感觉得出他被人劫持了。
“鬼鬼祟祟跟着秦夫人找死!”
灯光突然多了起来有不少家丁模样的人挽着灯笼冲进了巷子。
灯光大盛连带着周边也亮了起来。
夜雨中一袭银灰色锦袍的男子撑着一把淡黄色油纸伞走了过来他模样虽然普通周身气度却很不凡看似商贾一个但刘棱花这种真商贾瞬间体会到他的不凡来。
那气度绝对不是一个商贾能拥有的他脖子上架着刀眼神在书敏和姚苏之间来回心中不仅没有一丝惧怕反而生出不少好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