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接触到它之前她最后一次轻声开口仿佛在对谁耳语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其实······我还真挺喜欢这个世界的……」
她毫不犹豫地跨出一步身体丝毫未受阻碍地没入了那道「石墙」就如一道幻影融入另一道幻影。
石墙表面瞬间浮现出了隐隐约约的波纹但还不等旁人看清那波纹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黑暗阴冷无依无靠难辨上下也分不清左右紧接着所有的感知都仿佛瞬间消失并在随后以一种极为迟钝、怪异的方式回到自己身上——这就是阿加莎在跨过那道墙壁之后所有的感受。
过了不知多久她才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看不清周围的任何东西。
入目之处只有无穷无尽的混沌隐隐约约的黑暗团块在更加黑暗的背景中缓缓蠕动像是某种黏腻恶心的流体又像是缓缓蠕行的、不可名状的巨兽。
为何如此黑暗?自己过来的时候不是带着提灯吗?
阿加莎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这样的疑问而几乎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眼前真的出现了一抹光亮。
微光照亮四周她看到自己正漂浮在一片无边的黑雾四周无数影影绰绰的东西在蠕动流淌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阿加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随后低下头。
身体出现在视野中先是躯干紧接着是手脚还有那根陪伴了自己许多年的战斗手杖。
「啊……你也在……」
阿加莎轻声自言自语道慢慢提起了手中的手杖看着上面那熟悉的花纹以及自己最初以守卫者的身份领到这根手杖时认认真真在上面刻下的、属于自己的名字。
「你也和我一样是一个影子吗?」她轻声对手杖问道。
手杖当然不会回应她的声音但黑暗中却有别的东西突然发出了响声。
「砰!」
那是一声枪响。
阿加莎瞬间皱起眉头但在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之前一个听上去略显紧张的声音已经先一步传入她耳中:「谁在那?!」
黑暗中阿加莎转过头而几乎同一时间她在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一抹骤然亮起的微光。
一小片凝实的地面出现在那里并被一盏造型古朴的黄铜提灯照亮空地上还可看到一根像是树桩的事物一个穿着深蓝外套的中年男人正靠坐在树桩旁看上去仿佛一尊一动不动的雕像。
当阿加莎的视线投过去的时候那尊「雕像」才突然动了一下他猛然抬起头惊讶中带着紧张地看向阿加莎的方向:「谁在那?!」
阿加莎下意识地感觉到一丝违和但很快便将这一丝违和放在脑后她向着那片被提灯照亮的空地走去看清了那中年人的面
容。
丝毫没有意外是寒霜城邦的执政官温斯顿先生。
「您看样子已经到这里很久了执政官先生」阿加莎平静地说道「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守门人……阿加莎女士?」温斯顿迟钝地抬起头整个人就像磨损严重的发条人偶一样行动迟缓言语缓慢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言语神态又慢慢变得灵动顺畅起来「您也来了……等等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穿过了一堵墙位于沸金矿井深处的一堵墙」阿加莎平静说道她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隐瞒迂回的必要「你带来的卫队已经在矿道中全军覆没了执政官先生——你还记得他们吗?」
「卫队·····…哦我带来的卫队」温斯顿皱了皱眉仿佛真的刚想起来一样紧接着语气中便多了一丝难过「他们都是很棒的人他们尽了最大努力让我得以启动女王留下的钥匙我却……」
阿加莎的表情瞬间微微变化:「女王留下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