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临只觉眼前一花,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临哥!”
钟文掏出绳子正要绑他,却听院子门口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子嗓音,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肤白如雪、容貌秀美的红衣女子站在门口,杏眼圆睁,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你是谁?你对临哥做了什么?”
原来司马柔心中挂念南宫临和紫缘,终究还是怀着复杂的心情跟了过来。
“听你叫得这么亲热,莫非他是你的相好?”钟文只好继续保持尖锐的嗓音,“既然如此,那你便过来陪他罢!”
说罢,他瞬间出现在司马柔身后,右手化刀,轻轻砍在她后颈要穴。
司马柔来不及惊呼一声,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醒转过来,迷迷糊糊睁开双眸,看见那名袭击自己的黑衣人正站在前方不远处。
黑衣人跟前的一颗大树底下,南宫临被紧紧捆成一团,萎顿在地。
“临哥!”司马柔一个机灵,瞬间清醒了过来,“你把他怎么样了?我爹爹乃是南疆总督,临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爹爹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司马洸的女儿?”黑衣人闻言一愣。
“正是。”司马柔傲然道。
本以为提起司马洸的威名,会让黑衣人有所顾忌,却不料他闻言暴跳如雷,狠狠踹了地上的南宫临一脚,本就尖锐的嗓音变得更加刺耳:“你不是说和司马洸没关系么?怎么他女儿和你如此要好?胆敢欺瞒于我,老子宰了你!”
“英雄,莫听这疯女人胡言乱语,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南宫临急急辩解,“只不过她见我长得还算可以,便不管不顾地对我死缠烂打,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司马柔听他如此绝情,不禁浑身一颤,悲痛欲绝,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到底认不认识你?”黑衣人转向司马柔。
司马柔正要开口,眼角却瞥见南宫临哀求的眼神,忍不住心头一软,垂下了螓首:“他说的没错,是我一厢情愿地喜欢他,他并不认识我。”
钟文闻言一愣,对于眼前这名女子,竟然生出几分同情之心。
知道她是司马洸之女,钟文本欲给她点苦头吃吃,然而看着被南宫临骗得团团转的痴情女子,他脑中忽然浮现出上官君怡当年的凄惨经历,再看司马柔,心中的恨意竟然散去了不少。
“英雄,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我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南宫临兀自解释道。
“你闭嘴!”钟文狠狠踹了他一脚,只觉此人面目之可憎,更甚从前。
正在犹豫着该如何处置二人,他忽然发现南宫临的眼神时不时地会瞟向红色小楼的二层。
“你且在这老实呆着,等我进去搜寻一番司马洸的踪迹,再决定是否取你性命。”钟文心知楼上必有古怪,决定上去一探究竟。
南宫临闻言,面色剧变,连声劝阻道:“英雄,司马洸这两日不在庄园之中,你若要寻他复仇,何不过几日再来?”
“住口,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自己有眼睛会看。”钟文厉声喝道。
“英雄,这楼上是一个姑娘家的房间,你堂堂天轮高手,想必不会做出强闯女子闺房这等卑劣之事罢。”南宫临更是焦急。
“你不能进去!”司马柔见他要上楼,也是惊慌不已。
“你们越是不让我进去,就越是说明有鬼。”钟文说着,忽然来到司马柔身前,俯下身子,伸手往她脚上探去。
“你、你要干什么!”司马柔只道他见色起意,惊声尖叫道,“你别过来。”
“我要让你们闭嘴!”钟文说着,双手各自脱下司马柔左右脚上的红色绣鞋。
他将两只绣鞋分别塞进南宫临和司马柔口中,于是这对同命鸳鸯便再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勉强发出“唔唔”之声。
搞定了两人,钟文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转身潇洒地朝着红色小楼踱去。
推开楼门,整个一楼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钟文绕着客厅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便毫不犹豫地往楼上走去。
推开二楼房门,一股奇特的香气扑鼻而来,钟文只是稍稍吸进一口,便感觉身上微微有些燥热,血液的流动居然变快了不少。
迷香!
他心头一紧,连忙运转“一气长生诀”,这门功法有着无比强大的祛毒效果,很快他的心头一片清明,再也不受香气的影响。
举目望去,他发觉南宫临所言不虚,从装饰布局来看,这偌大的屋子绝对是女子闺房。
回想起南宫临紧张的神色,再联想到梳妆台上飘来的药香,他忽然猜到了什么似的,一个大步来到床边,掀开了围在左侧的粉色幔帐。
一具如玉般洁白无瑕的娇躯,顿时呈现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