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抖了抖瓷器沥水,完全没有理我。我把手放到他的大腿,捏了捏:“我懂规矩,微信开价。”
老头低头看了看我的手,我把手缩回来,他问道:“为爱屁?我只管洗,买东西你找老板。”
我做了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顺势问道:“话说起来,您知道不知道这岛为什么叫麒麟岛?您老有没有知道一些传说啥的。”我指了指胖子:“我老板一直想知道。”
老头在围裙抹了抹手,对我说道:“你哪儿的人哪?”
“杭州的。”
“你知道杭州为什么叫杭州啊?”
我为之语塞,有人过来拿篮子,老头把洗好的篮子一个一个的给出去,赶我:“你坐在这里我洗都洗不快,你走开啦。”说着把污水往我脚下面倒。
我急忙跳起来躲这些污水,讨了个没趣,确定了这老头不是内向,是非常谨慎,想来也是,30多年的老瓢把子怎么可能内向?脑子真是进水了。
只好去陪胖子,胖子挑了七八篮东西,我看了看价格,几乎是他手头所有的钱了,让他悠着点,海捞瓷最近行情不明朗,别砸自己手里,胖子说没事,付了钱了事。提溜着东西用鱿鱼干包着,我们回到医院,看到二叔的人已经来了,在帮我们办出院手续。
之后换到一个一晚只有40元的海滨民宿里,里面已经变成了麻将室,我在里面见到了刘丧。
他一个人靠在酒店大堂的阳台看海,不见二叔闷油瓶但听手下说,已经来了,应该还在滩涂边等什么。我走到刘丧边,胖子踢了他一脚:“牛逼啊,小子,还敢出现。”
刘丧看着海面的一条黑线,看都不看我们,说道:“马要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