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爪子在温暖的晨光下泛着冷光,无声地威胁着兽人。
从默夜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摄力,让兽人的脚不禁发软,在默夜金色兽眸的注视下,如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燕黎见状,也跟着兽化,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平稳地落在地面,朝他们走去,“如何?吵得开心吗?看得开心吗?要不要都跟默夜比试一番?”
燕黎走到默夜身边,杏眸扫了周围一圈。
惹事的兽人们不敢说话,就默夜出来一镇场子,他们基本就怂了。
“我允许你们之间进行比试,但吵架,只要你们还在这个营地的一刻,我就绝不允许!”
有时候,人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把刀子,扎在别人心上怎么拔也拔不掉,让人永生难忘。
看到他们吵得脸红耳赤的,燕黎突然明白了这点。
强行压制住他们不许吵架,只会他们的心底埋下对对方更深的恨意,让他们打一场,证明彼此,心里的怒意与不甘能少上许多。
“燕黎,你让他们打架了?”烈晏确定问。
“是比试,不是打架。”燕黎纠正他的错误,扫了一眼兽人们,“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们这么有精力,每天杀朗蝗虫杀得累死,还有时间和力气来吵架。行,你们想要打架,我成全你们,你们之中要是谁看不惯谁,尽管跟对方下挑战,然后告诉我一声,我来给你们观战当评委。”
燕黎的话中有几个词是兽人们听不懂的,他们面面相觑地看着燕黎,也不知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燕黎见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再问:“还有要吵架的吗?”
兽人们齐摇头。
“都去吃早饭,准备做事。”
兽人们乖乖散开。
“你怎么不早点出来?”知白问。
燕黎耸耸肩,“我出来虽然是可以立刻让他们停止争吵,可我想看看你们的处理方式,再说那是你们的族人,如何管理族人,不是你们身为王该做的事吗?”
知白已经是白鹰族的王,烈晏是未来烈狼族的王,知白的脾性终究是有些沉不住气,听到挑衅的话,情绪立刻与族人站在一边,完全不晓得该如何控制局势,控制情绪。
烈晏显然还没有当王的准备,在一旁观战。
只有默夜,表现得依旧出色。
“燕黎,这次是烈狼族先挑衅的,哥会生气也不奇怪,换别人说你弱试试,看你生气不?”灼飞站出来替知白说话。
燕黎反问:“别人说我弱,我就真的会弱吗?”
灼飞:“……”
“灼飞,你们拥有翅膀能飞在高空,当你们飞得很高的时候,能听到地面的兽人喊你的声音吗?”
灼飞:“不能。”
“我曾经听过这么一段话,你与人面对面站在一起时,他骂你,你很生气。当你站在十米以上的高空,他骂你,你听不清。而当你站得足够高时,别人骂你,入你眼睛的是从未见过的美景。一个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没有高度,高度不够,看到的都是问题,格局不够,纠结的都是鸡毛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