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的一个凌晨。
徐恩增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夹着香烟似乎在思考什么一会咬牙切齿一会低声咒骂。
他的小老婆不对现在已经是正牌夫人的婓霞看着这幕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丈夫又想到不久之前的事情了。
军统和那个姓左的太过卑鄙竟然将国府与红俄关系破裂的黑锅甩在她和老徐的头上真是欺人太甚。
能参与军┴援生意的人哪个不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要不是二陈从中缓和他们两个早就被人打死了。
就算如此两人也将全部家产赔给了那些人现在的徐府库房耗子跑进去都得流着泪跑出来。
“恩增你可不能放过戴春峰对还有那个左重。”
婓霞越想越气哭啼啼地趴在徐恩增的胸口梨花带雨的向老徐提出了一个要求。
她背叛地┴下党和西北委身姓徐的不是为了过苦日子的堂堂中统副局长夫人穷得连大黄鱼都没有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已经第三回做新郎的徐恩增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郑重的点了点头哪怕婓霞不说这个仇他也一定要报。
这不仅是因为钱更是因为这件事几乎让他前途尽毁某人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召见过他了。
在国府中当差失去了对方的信任就意味着离完蛋不远了这让徐恩增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狠狠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捻灭搂了搂婓霞那张肥脸上满是杀意温言安慰起对方。
“放心吧最近军统的势力越来越大上峰也不放心已经将内部整肃的权利交给了中统我是负责人。
只要戴春峰或者姓左的小王巴蛋露出破绽老子就将这师徒两人彻底整死谁也保不住他们我说的!”
徐恩增狂发王┴八不对是王霸之气看得婓霞心潮澎湃眼中的柔情都快勾了欠。
就在两人准备关灯休息的时候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叮铃铃的铃声将徐恩增吓得一哆嗦暗骂了一句来电之人。
“喂出什么事了?”
徐恩增很不情愿拿起话筒沉声问了一句知道他住所电话的只有中统成员来电话肯定有紧急公务要汇报。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右手勐地往床上一拍大笑着喊了一声好并叮嘱对方。
“立刻围绕目标的关系网进行排查如果对方真的跟异己份子有勾结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另外这件事要严格保密不管是朱家骅还是沉东新都不能透露这是回避原则明白吗?”
说完挂断电话徐恩增休的一下跳到地上走到衣架旁开始穿衣服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
婓霞揉了揉刚刚被他拍疼的位置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接着翻身用手撑住脑袋侧躺在床上询问电话的内容。
不过徐恩增并未回答而是快步来到床前来了个吻别披上风衣快步离开了房间就当没听见身后婓霞的叫声。
一小时后。
川东师范学校中统在山城的最新驻地跟往常一样安静只有几个值班特务站在大门外打着瞌睡。
这一两年的大趋势是联合抗日专门负责对付地┴下党的中统自然清闲不过这只是表象。
徐恩增坐车在城内绕了几圈最终来到了距离驻地数公里远的一家竹器厂门口司机闪了两下车灯后院门缓缓打开。
汽车随即开进了院子里只见修缮一新的厂房门窗缝隙处透出澹澹的光线院墙周围还有一队队武装特务在巡逻。
此地便是徐恩增的秘密办公地点同时也是中统的密牢专门用来关押地┴下党和其他反对果党的民┴主人士。
打开车门走下车徐恩增打量了一眼自己的秘密基地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里就是他东山再起的资本。
吃一堑长一智吃了军统这么多亏他要是再学不会如何保密干脆辞职去做买卖好了。
这时一人从厂房里走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蹿到汽车旁边点头哈腰地向徐恩增开始汇报。
“局长您请进我们正在对目标的关系网进行梳理很快就会有发现。”
“恩”
徐恩增听到局长没带副字轻轻恩了一声眼皮微抬瞄了对方一眼抬脚不紧不慢地朝厂房走去。
一进入厂房一股嘈杂的声浪朝两人迎面扑来数百呯米的空间内无数特务在打着电话或者调阅资料。
显然厂房做过专业的隔音处理从外面听不见任何动静周围的百姓根本不知道竹器厂里在干什么。
在工作区转了两圈确定所有人都在认真工作徐恩增岔开双┴腿叉腰站在原地意气风发道。
“牟志业你们这次的对手是职业特工甄别工作一定要仔细千万不能大意。
你这个情报处长只是临时任命想要把临时两个字去掉必须要立下天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