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你看我干什么?”
“你胸口的笔。”
归有光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很多人都笑话他是个莽夫于是请教邬春阳后他特意去买了一支钢笔这可是他装文化人的利器。
左重看他没有动作眼睛一瞪:“赶紧的你就算揣个算盘在身上也不像账房。”
归有光不情不愿地把钢笔递给左重:“这支笔花了我十几元科长你得给我报销。”
左重懒得理他捂住鼻子用钢笔拨开金仁久的手掌上面的皮肤呈现琥珀状态一样没有任何伤痕指甲里也没有任何污垢。
没有搏斗?还是被瞬间控制?金仁久是个半吊子特工左重不知道他的搏击能力如何可事关生死就算普通人也会拼命抵抗吧。
会不会是中毒或者被迷昏?这就需要解剖之后才能知道了。
继续检查尸体左重查看了金仁久的手腕、脚腕以及头部没发现捆绑和击打的痕迹这就排除了他曾经被人控制拘禁的可能性。
左重直起腰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的目光停留在金仁久的衣服上现在已经是秋冬季节尸体身上那件单薄西装显得更外别扭。
左重问警署署长:“上个月3号和4号的气温如何你们这有没有存放气象记录的部门给我找来。”
署长回忆了一下:“不用去问我记得上个月1号开始降温2号孩子他妈还给家里的几个小崽子买了厚棉衣屋外水缸都结了冰碴。”
有冰碴那就是至少零度了?江南地区的零度看似没什么可体感温度非常难受金仁久他就算是高丽人也不至于这么抗冻吧。
左重判断他只穿着一件出门有几种可能性要么是见面的地方很近且很温暖要么他非常着急要与那人见面或者两者兼有。
左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是如何确认死者身份的我看过记录他随身物品除了钱包没有其他物品难道警署有人认识他?”
署长介绍道:“当时来了好多百姓看热闹人群中有个人是金家的邻居我们依此找到了他的父母那个邻居经过调查没有可疑。”
左重将金仁久身上的一根水草挑到灯光下一边观察一边继续问道:“尸体具体是在哪里被打捞上来的靠近岸边还是在湖中心?”
署长摘下帽子面露苦色:“渔民是回到岸边报的案具体在哪里他也记不清楚了应该不在岸边据他所说他划了十分钟的船。”
十分钟这已经到了南湖深处了要不是渔民发现金仁久很快就会变成失踪尸体也会在湖水中慢慢消失成为生态链中的一环。
可他是怎么到的湖泊深处呢淹死之后被水流冲过去的?那里是第一现场?还是死后被人抛尸?
这件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左重对凌三平说道:“你负责解刨尸体我让归有光在这陪你尽量找出金仁久死亡的原因或者什么其他线索特别注意有没有下毒。”
凌三平痛快地点点头这本就是他的工作也是在特务处上班的好处可以经常性的解刨尸体中国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的地方想要这么干可不容易。
归有光眼泪都快出来了不是委屈而是被巨人观的味道给刺激的他宁愿跟日本人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愿意在这待着可谁叫他刚刚信口开河呢。
角落里的宋明浩嘿嘿一笑心中的气散了不少科长干得漂亮是要收拾一下归有光这小子。
左重走出停尸房跟署长吩咐道:“派几个可靠的人手在这里日夜守卫直到我的人离开还有你把当时发现尸体的渔民叫来我现在就要见他。”
“是我立刻安排。”署长一个立正然后小声询问:“长官你们要不要洗一洗里面的味道太大了警署里面就有澡堂我让去准备一些香菜。”
左重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好家伙这味简直了他们几人被寒风一吹味道扩散开在外面等候的特务纷纷退后了几步。
看了一眼署长左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你去安排吧不过我们这里有女同志你另外准备一些香菜。”
署长心说终于看见这位长官笑了:“放心吧左长官我家离这不远家里就孩子他妈在我让人送这位女长官过去。”
左重乐了是个知情识趣的人还特意说明了家中没有男人也幸好众人到了嘉兴没还有住下行李衣服都在车里。
有番外笑收土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