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业会场日本馆徐恩增站在台阶上双手高抬对着底下低着脑袋的大小特务们咆哮道:“我就是养条狗都比你们有用处混蛋!”
下面的特务不敢反驳把脑袋压的更低了心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跟狗比也不错狗多忠诚咱们就是比狗差了一点点而已。
徐恩增是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估计得气得吐血不过看到这些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中满是凄凉这帮废物。
他转身看着被烧得乌黑的日本馆闻着空气中难闻的焦臭味叉着腰思考起这件事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可是想了半天一无所获。
王立中在劝业会场日本馆知之者甚少。
应该说只有他一个连陈局长都不清楚陈局长只知道人在劝业会场具体什么地方多少守卫等情况一概不知就是为了保密。
泄密者自然不会是陈局长要是陈局长是地下党那西南还打个屁自己又何必抓地下党呢不如跟陈局长一起投了地下党便是。
徐恩增想完陈局长拼了命的回忆自己有没有泄密结果是否定的他这些日子可是连女人都没敢找就是怕说梦话泄露了机密。
而且特工总部在他的严密监控下任何人跟什么人见了面说了些什么话他是一清二楚绝没有人向地下党传递王立中的情报。
所以知情人只剩下参与行动的特务了一组10人共有两组人执行保护任务昨晚那组人都死光了那么内奸就很容易确定了。
他想到这儿沉声说道:“来人啊把他们的枪都给我下了要是让我查到有人吃里扒外就不要怪徐某人心狠手辣不念旧情了。”
徐恩增一边说一边指着站在一旁面色惨白的10人小组。
这些人从事情一发生就知道完了不管真相如何他们都是替罪羊果然还没等勘察现场一顶大黑锅就结结实实的罩了上来。
凶神恶煞的特务立刻将老同事摁倒在地戴上了手铐脚镣。
没有人求饶也没人喊冤这些人很清楚自家处长的德行论争功诿过整个民国没有一个上司比他还厉害的他们已经认命了。
既然自己没有活路不如痛快听候处置免得家中老小被连累若是运气好还能从事业基金里把往日存下的工资拿回来一部分。
然而他们的认命让徐恩增更加愤怒他认为这些人不说话就是默认是在反抗自己心中掠过一道杀意咬着牙恶狠狠的问道。
“为什么不开口你们是在向我示威吗!”
跪在地上的特务听到这话差点哭出声来这特么叫什么事求饶和不求饶都是个死互相看了一眼后只好有气无力的喊了起来。
“处长饶命。”
“饶命啊。”
徐恩增听着比猫叫大不了多少的求饶声抬起手哆哆嗦嗦道:“你们你们是要气死我啊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毙了立即执行。”
“啊处长卑职冤枉啊。”
“处长小的真的没有泄露机密。”
这下求饶声真诚了许多可能会死和现在就死是两个概念特务们磕头如捣蒜坚硬的水泥地被磕出了斑斑血迹围观者恻恻然。
今天是这些人被冤杀未来很可能就是他们心里不免升起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看向台上徐恩增的眼神不免有了一丝怨恨。
“处长特务处的人来了。”
“哟这离过年还早呢诸位怎么这么客气。”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两个声音在场的人听出一个是刘桂另一个有点耳熟不过听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来人身份就很好猜了。
特务处情报科长左重。
徐恩增瞪大了眼睛左重这个王八蛋怎么来了他们一处的安全点被袭击跟特务处有什么关系。
刘桂急匆匆跑到自家处长身边鬼鬼祟祟汇报了几句主要是自己多么多么无奈左重多么多么蛮横之类的鬼话以此推卸责任。
否则徐恩增一句原来是你小子把左重引来的那就够他好受的了而且他确实已经拼尽全力阻拦了但是谁让二处有重案管辖权。
特工总部的安全点被袭特务被杀算不算重案自然是算的这就是左重来看热闹的底气徐恩增再不爽也得忍着这就是规则。
左重笑容满脸踩在几小时前走过的台阶上利落的敬了一个礼:“见过徐处长听说这里发生了重大案件卑职按规矩过来看看。”
“哼。”
徐恩增气的牙痒痒什么狗屁规矩金陵其他地方发生重案也没看见你们特务处屁颠颠跑去这是特地来看特工总部的笑话啊。
他冷着脸说道:“你们戴处长去了南昌听说是你在暂理特务处这是老戴信任你你不在二处好好处理公务来我们这掺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