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左重面带笑容神态自若的走上了三楼发现这里十分安静没有一楼二楼那般嘈杂来往的护士都轻踩着步子显得小心翼翼。
天府不在三楼监视死信箱的原因就在这了此楼层有妇产科和婴儿房不会有太多成年男性出没要是频繁出现很容易引起怀疑。
就算有牙科医生的办公室也不行凌三平之前说过这些牙医经常不按医院的规章制度上下班而情报行动必须要排除不确定性。
就像今天天府要进行监视结果三楼的牙医全都不在那对方就抓瞎了他总不能去找产科医生做学术交流那会被当场打出来。
为了减小病人家属的排斥这个时代男性产科医生凤毛麟角负责接生的医生都是女性天府一个大男人跑去套近乎是要挨打的。
所以每一个看似偶然选择的背后都有其必然性。
左重脑中瞬间想到了很多顺手将一个白色花瓶扔进路过的垃圾箱里手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一束鲜花这下去四楼就自然多了。
至于其他特务怎么上去那就看他们的反应了他相信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特工会有办法否则就白费了那么多的办公经费。
他脚步轻快踏上楼梯很快到达了医院四楼迎面而来的是各种声嘶力竭的哭喊有的来自病人有的来自家属令人心烦意乱。
场面越混乱越利于进行情报活动从这点看此地是合适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有多余的时间关心其他人干了什么。
“让开快让开。”
左重闪身躲开飞驰而过的推床和医护人员眼睛瞄了瞄推床上的病人只见对方的面色灰败、两眼无神以他经验应该是没救了。
偌大的走廊里似乎弥漫着某种让人窒息的波浪在生命的这片海洋里人有时就像一叶浮萍也许一个浪头翻过就会灰飞烟灭。
真是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略有些惊恐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看到这幅场景的正常反应等到推床远去他贴着墙壁往四楼北侧走去。
一路上很多人从病房中进进出出脸上或有彷徨或有痛苦左重冷眼旁观这一切想要从中找出异常发现天府布下的防火墙。
他不紧不慢的走着眼睛目视前方用余光观察着每个人表情、动作、反应都是他要注意的点稍不注意就会漏掉关键线索。
不过走了十多步出现在他眼前的人都很正常偶尔有看他一眼的也只是在看那束鲜艳的鲜花对于他本人并没有过多的留意。
这时有一个大光头迎面走了过来是归有光也不知道他从哪搞了一个暖壶拎在手中在走廊里横冲直撞看着像是要去热水房。
他粗鲁的推开一个病人家属并在对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中扬长而去医院工作人员看到这幕也没有出面大光头长的太吓人了。
有人盯上自己了。
左重则心中一凛他知道归有光是在吸引监视人员的注意如果没人监视这家伙不会这么高调特别是在这么危险的任务当中。
他快速思考了几秒钟现在不能也用不着回头确认对方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天府就是天府的眼线重要的是打消对方的怀疑。
现在距离行动还有二十分钟目标随时都有可能中止行动那样案子就办成了一锅夹生饭到时候国府中必然有说风凉话的混蛋。
比如徐恩增和陈局长说不定还会趁机攻讦他们扣押一处人员的事必须尽快甩掉身后的尾巴他扫视周围一圈立刻有了主意。
只见一个护士扶着一个男人从远处一个病房慢慢走出来护士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病历应该是要带着病人去检查或者去见医生。
左重低头理了理鲜花脚步自然的放慢在经过这两个人时快速扫了一眼病历封面的床位和病人姓名将这些信息记牢牢记住。
做完这一切他直接奔着对方刚刚走出的病房而去到了门口后毫不犹豫的拐了进去然后一脸平静的走向一张空无一人的病床。
这个病房里住满了病人空病床非常显眼左重走到病床旁什么也没说就把床头柜上的枯花给扔了放进了自己带进来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