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或许是在用递交材料这件事做诱饵企图找出潜伏在特区法院的地下党有了那些重要机关的收获还不够一处真是够贪的。”
两人在这交谈着长袍男子施施然迈出大门朝着与先前两拨人相反的方向走去行走间没做任何反跟踪动作看上去非常正常。
左重微微皱起了眉头此人在门卫室待了不到五分钟而且是在骆马到来之后进入在一处特务开始跟踪之后离开会是巧合吗。
本来在情报行动中不存在巧合可看着对方毫无训练痕迹的行动方式他又有点不敢确定此人或许只是来收取信件的附近住户。
况且就算长袍男子有问题大概率是自己的同志没必要将特务处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左重将此人的样貌牢牢记下就看向了别处。
此时特区法院里的骆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中不停的走来走去不时抬手看看手表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说这下要遭。
现在都九点多了第一刑庭庭长于华竟然还没来上班这位法官老爷昨夜说不定去了哪家书寓喝花酒这会还躺在温柔乡里温存。
按说公务人员宿娼的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但缺了对方的批准巡捕房就不会派人协助他们进行抓捕要是耽误了白细胞计划。
嘶。
骆马脑中想象着徐恩增勃然大怒的样子双腿有点发软感觉一口巨大的黑锅向着自己飞来连忙推开了第一刑庭办公室的大门。
屋内数位华人法官和洋人书记官正围坐在一起笑吟吟的用英文低声讨论着什么见对方不敲门就擅自进来其中一人不耐烦道。
“骆队长我已经让司法警察去于华于庭长的家中寻他了你耐心等待就好再说抓捕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嘛也急于这一时半会。
恕我多一句嘴这种事情最好谨慎一些别像上次一样抓错了人你们那位石站长倒是一推六二五连累我们被报纸骂了一个月。
另外进门前请先敲门特工总部什么规矩我不知道可这里是特区法院常有政府和西方各国要员来访基本的礼节还是要讲得。”
特区法院的成员既受国民政府管理又受租界雇佣身份比较敏感并不害怕人人谈之色变的特务说话之人语气显得很不客气。
骆马被说的面红耳赤又不能得罪这些手握实权的法官只好干巴巴回道:“好的好的骆某失礼了实在是公务紧急耽误不得。
我这里的文件就差贵庭于庭长的批准能不能请诸位替为签个名或者盖个章放心若是出了事情一切责任都在我们特工总部。”
“呵呵。”
法官们轻笑一声作为法律从业者他们很清楚这种事情做不得而且一个特务的话谁信谁就是傻子于是一个个故作没听到。
骆马等了半天见没人搭理自己只得讪讪退了出去带上房门后转身就往院长办公室走去他就不信整个法院就没个能做主的人。
可惜官场上的事远比情报战更复杂没有哪个长官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干涉下级职权这是要得罪人的骆马自然是无功而返。
就这样前来递交文件的一处特务们急得上蹿下跳完全不知道他们等着的于庭长早就来过又离开同时即将到达警报员的家中。
所谓警报员唯一的任务就是守在固定位置接收潜伏人员的报警信息及时地向联络点以及上级报警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
第一刑庭庭长于华一边走一边回忆着警报员地址对方就住在特区法院不远处两者离得这么近防得就是发生今天这种情况。
撤退时间每多一分钟就能多挽救一个同志的生命说同志或许不准确毕竟他不是地下党只是一个同情地下党事业的普通人。
目睹了国民政府的贪腐和不作为以及帝国主义对中国人民的压迫和剥削很多民国精英知识份子都在试图寻找一条的救国之路。
于华就是其中一员平时他的工作是利用判决和与租界方面的关系营救地下党被俘人员情报任务由先前引开特务的警员来负责。
如今对方被果党特务缠住只能他去预警庭长先生只感觉心脏紧张地快要跳出来将地下党教授的反跟踪手段忘了个一干二净。
没有绕圈子没有试探他直接走到了目的地抬手敲响了房门里面毫无动静等了一小会于华果断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情报接头不会只有一个方案警报员也不可能24小时在住所等待生活必需品总需要购买但这个时间被严格控制在一个小时内。
按照约定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以利用备用钥匙将情报藏进暗格并留下记号警报员出门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暗格有无情报。
两分钟后一脸轻松的余华走出房子消失在街道中又过了几分钟一个手中拎着白酒和卤肉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打开了房门。
只是他没有按照行动纪律检查记号和暗格反而一个人坐到桌边独酌独饮喝了个酩酊大醉宝贵的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