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宪特、漕帮混混、洋人的驻军、巡捕房和包打听会遍布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犹如追踪猎物的恶犬分辨每个可疑人员。
酋长的表情非常严肃这次任务是他加入组织后最危险的一次任务两个情报机关的负责人杀了他们就等于捅了两个马蜂窝。
可是有些事必须做通过这两天的了解结合各地的新闻和果党内部的消息渠道徐恩增与左重所欠下的一桩桩血债逐渐被查清。
姓徐的暂且不谈对方从不掩饰那些罪恶行径杀了多少人抓了多少人恨不得让全天下的报纸登出来以此向主子讨要好处
狡猾的是那个左重此人的履历看上去跟地下党少有交集其实两只手站满了鲜血只是善于隐藏没有暴露出其罪恶的真面目。
比如这个家伙曾经在老虎桥监狱监督两名同志的行刑比如在九甲圩打死打伤多位营救人员种种恶行罄竹难书简直令人发指。
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必须得杀。
酋长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心稳才能手稳他和另一个队员只有一次机会今天就用特务的狗命祭奠同志们的在天之灵。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办法搞到左重的近照但是问题不大跟徐恩增一起、年纪轻、地位高把握好这三个条件基本不会杀错人。
因为特工总部和特务处的高层除了对方都是中年人光凭这一点便能帮他们锁定正确的目标至于徐恩增的照片哪都能找到。
酋长没见过这么爱拍照和愿意接受记者采访的情报人员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各种角度的照片那副尊容算得上金陵报纸的熟面孔。
时间很快到了五点十八分。
龚自在所在的楼层二十多个装成病人、家属的内线细胞在同一时间从身上或者其它地方拔出了长短枪支沉默的冲向了病房。
这帮人都是从大隔命时期过来的亲身经历过与北阳军阀的战斗能从尸山血海爬出来必然有过人之处至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干什”
“砰。”
病房门口的安南巡捕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喊了一句话音未落便脑洞大开是真正的脑洞大开鲜血和白色物体飞溅得到处都是。
“饶命投降。”
一边的白人探长吧嗒一声扔掉武器高举双手跪下口中不停求饶脑袋直接抵在地上生怕看见开枪者的面貌业务非常熟练。
“开门。”
一个蒙面人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挥了挥手里的枪这个动作很有说服力让人无法拒绝特别是还有二十几把枪举着的情况下。
白人探长没有起身以膝盖为圆心整个人转了个圈若是左重在场定要惊呼街舞达人此人开完门后自觉且圆润的滚到了角落里。
“冲抓紧时间。”
蒙面人或许是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大于是略过那团瑟瑟发抖的肥肉对离得最近的几个人下达了命令然后一脚踢开了病房大门。
枪声一响屋里的龚自在就知道有人来杀自己了可他犹如一个粽子躺在床上逃跑和反抗是别想了用尽全力只说出了三个字。
“别杀我。”
“砰砰砰”
回答这个叛徒的是十几发无情的子弹大量鲜血瞬间侵湿了被子里面的棉絮炸裂开被风吹散领头那个蒙面人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看着被打成筛子的龚自在想了几秒钟回头做了个手势执行清除计划的内线细胞们无悲无喜的走出病房分头跑向各个出口。
“救命啊有枪。”
“杀人了。”
“快来人啊。”
此时的医院乱成了一锅粥无数医学奇迹在这上演一个据说是因公致残导致瘫痪数年的党国精英嗖的一下跳下床夺路而逃。
医生、护士、病人和家属们顾不得谦让和风度你推我搡中跑出医院站在热闹的大街上大声呼救巡捕的警哨随即响成了一片。
“哔~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