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刘长官您没事吧。”
门口有个熟悉的小特务小声喊了一句遇到这种突发状况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表明身份免得被自己人打成蚂蜂窝当了冤死鬼。
门内的归有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的化名是刘桂嘴上嘟囔着晦气用手遮住缓缓睁开的双眼防止可能出现的闪光弹袭击。
闪光弹不是什么高科技特务处用了两年多各方面肯定听到过一些风声若是不小心应对说不定就会尝尝被亮瞎眼睛的滋味。
他起身弯腰向门旁移动枪口始终对准门板中心这是成年男性的胸腹部一旦外面的人有问题他一枪便能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嘎吱。”
归有光快速拧开门锁接着弓着身体靠墙快速后退了两步以左重所教的行动术一手贴胸持枪、一手虚挡眼鼻处耐心的等待着。
在他行动的时候酒店外的枪声就没停并且越打越热闹步枪、手枪、冲锋枪、甚至还有机枪的咆哮声流弹不时从窗口飞过。
“刘长官我们三个进来了。”
再说跟归有光相熟的小特务看见门开依然没直接进来口中先报了人数这才空着双手一步一步走进房间剩下的两人也是如此。
明确了敌友归有光却没有放下枪而是皱着眉头问道:“外面怎么回事比过年还热闹回来换班的连我7个人那3个人去哪了。”
他们这组人在明面上包括左重和一个报务员共16个人可以动用的战斗人员是14个人分成两班、每班7人保护医院里的毛毅可。
可是现在只出现3个人由不得他不多想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忠臣只有绝对的利益况且身在人生地不熟的德国必须提高警惕。
“报告刘长官他们3个去楼梯和电梯建立防线我们怕您出事就过来看看外面开枪的德国人其它的暂时不清楚。”小特务回道。
“德国人开枪?”
归有光自言自语间探身看了看门外3个特务处老人正倚靠在安全位置警戒他松了一口气将枪放下带着手下走到窗边对外看去。
好家伙曳光弹在柏林市区肆意横飞一块块玻璃、砖头被打得粉碎围栏、邮筒、汽车上火星四射看得楼上4个人目瞪口呆。
归有光怀疑自己睡了一觉的功夫德国人已经被敌人打到了首都正在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否则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这场战斗。
他摇了摇光秃秃的脑门难得聪明了一回命令所有人暂时固守这个楼层顺便把报务员和电台保护好必要时直接与金陵联络。
“咚咚咚咚”
处理完这些他看着德国装甲汽车车顶吐着火蛇的机枪不禁感叹到底是欧洲强国对自己的首都下手也这么凶狠真是壮观啊。
反正闲着没事干大光头干脆搬来一把凳子坐下缩着脑袋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枪火绽放之美遇到精彩镜头恨不得当场叫个好。
不过看着看着归有光看出了一点情况德国人应该是在清剿一支小部队但是那支小部队的战斗力异常强悍生生挡住了进攻。
“轰隆”
这时一个被逼到死角的小部队成员嚎了一嗓子用手榴弹跟装甲汽车来了个同归于尽爆炸的气浪带着烟尘向着四面八方飞去。
趁着烟雾弥漫德国人看不清射界不知道从哪又钻来两个人靠着同样的战术将另两辆装甲汽车送上天德国人的攻势随之一停。
“这有点眼熟啊。”
坐山观虎斗的归有光眨了眨眼睛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那支小部队同归于尽的作风不禁让他想到了一个老对手—日本关东军。
一年多前嘉兴地下药厂里对方就是这样死战不退他们即使是偷袭损失依然不小当时关东军人员在最后时刻就拉响了手榴弹。
想到这他拿出望远镜观察即将结束的战斗面对德国人的重兵围剿个人的战斗素养再厉害也无法影响大局结果是注定了的。
透过飞扬的尘土归有光看见小部队里仅剩的中年人举着捡来的德国步枪冲出掩体发起了刺刀战没跑了对方绝对是日本人。
“嘭”
一声枪响后正准备来场武士之间战斗的中佐阁下脑门上出现了一个血洞随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圆瞪的眼中有着不甘和凶狠。
几米外穆赫抬起的右手里握着一把冒着烟的手枪右边的眉骨处不停流下鲜血配合身上破破烂烂的上校军服显得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