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集合的地点,当然是村口的俞家了。
肖雨栖支棱着耳朵,听着老爹有条不紊的组织人手,她领着二哥,拖着二两银子就回了前头俞家的院子。
抵达院子里时,已经有几个幸存的村民到了这里,一个个缩着脖子胆战心惊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跟惊惧。
唯独俞母跟俞大郎还在行动,把先前她离开时叮嘱的话执行贯彻到底,拿着绳子把院子里那个活口与毛毛虫一道,准备捆绑结实等待肖文业回来发话。
肖雨栖见了,也忙把自己的二两银子给拖过去,丢给俞大郎,“师兄,给一道捆了。”。
俞大郎二话不说,自然是点头,拉过二两银子,跟刚才的毛毛虫跟幸存畜生一道,三人背对背的又被捆成了个大粽子。
看着蠢师兄搞定了银子,肖雨栖见他一身的伤血呼拉差的,忙就指派着,“师兄,你去洗洗,清理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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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俞大郎是实在不放心,正想说自己不用,在这里守着呢,肖雨栖却不给他机会,直接看着俞母,“婶婶,我有药,你给大师兄包扎下。”,说着,装着掏袖兜,其实是从大全里头,拿出一小包金疮药出来递给俞母。
刚才还缩着脖子,在俞家院子里当鹌鹑的村民,看到肖雨栖居然手里还有药,他们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看着身边同样有伤的亲人,一双双眼睛就热切的看着俞母,恨不得那包药给他们用才好。
肖雨栖可不惯得这些人。
说句难听的,她可从来就不是个大方人,自来都做不到以德报怨的神奇事,在她肖雨栖的字典里,自己不给人家穿小鞋就够意思的了,还想让她把药给外人用,呵呵,不要说门,就是透气孔都没有!
看到面前的俞母犹豫,肖雨栖把小棍棍别回后腰,双手环胸,语气凉凉。
“婶婶,我就只有这一包药哦,你要是不给我大师兄用,他就要流血而亡啦。”,当然了,她承认自己这样绝对是故意的。
外人与自己亲身儿子比起来,当然还是亲儿子重要。
刚才还有些心软动摇的俞母,紧紧捏住手里一小包的药粉,强硬的拉着儿子就往屋里去。
看到这样的结果,肖雨栖点头表示很满意。
等到俞大郎被自家亲娘拉着上完药,又给躺在炕上的父亲肚腹淤血揉散了再出来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村里的幸存者,就是连被帮着的三个粽子,此刻也陆续的清醒了过来。
肖雨栖看到她老爹领着一群幸存的老弱妇孺进来安置,没等她迎上去呢,身后的人群中突然蹦跶出个疯子来。
可不是疯子么,也不知那货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指着她肖雨栖的鼻子就骂。
“姓肖的死崽子!还有肖文业你这个十恶不赦的罪民,你们明明你有能力杀胡人,为什么?为什么偏生来的那么迟?非要等到我的父母妻儿都被胡人霍霍光了你才来?我看你们这就是存心的,存心见不得我们群狼沟的老老少少好,故意让胡人杀了我们的亲人,故意让我们在胡人手下担惊受怕,哦,等我们的家人都被杀光了,你倒是跑出来当好人了,我呸!我们是不会领你的情的!”。
我去!
奔上前去的肖雨栖,简直被眼前这陈什么田的蠢货嘴里的话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