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似乎是白小雪的老熟人啊。
我第一次见到认识白小雪的人毕竟白小雪不是咱们这边的人生地不熟而且白小雪走江湖的诨号:大小姐
这是什么意思大姐头的意思吗。
“程?原来如此怪不得能让大小姐屈尊隐居在这个小地方大小姐现在广州那一段挺热闹的打得很厉害大小姐现在不在什么牛鬼蛇神都出现了广州现在连黑鬼的阴人都开始带着抢地盘了其中还不乏招摇撞骗之人。”韩痕苦笑了一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边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乱就乱吧本来就是是非之地。”白小雪平静的坐下似乎十分的不在意四周看了一眼店里摆设说:你是?
“剃头匠。”他说。
白小雪点点头:怪不得。
我摸了摸额头剃头匠就是古代理发的一种三教九流之一咱这阴行包括三百六十行。
白小雪说:能说一说吗?外面那个奇怪的耳骚是什么东西?
“就是借口那些现在流行外国、传到咱们国内的无人声都是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就是咱们老祖宗的采耳。”
韩痕笑了笑十分自信的说:“咱们剃头匠是很老的一脉圈子里也用头发做阴术现在韩家在我们这一脉已经失传了只剩下采耳。”
采耳是属于剃头匠里的一个流程。
老年间剃头匠剃头不仅仅用剃刀给你剪头发还给你掏耳朵刮面毛你往那里一坐细条慢理就是一种享受不像是现代人生活那么快节奏剪头发就单纯剪个头发剪完就走。
采耳更是重中之重。
古时候有专门的这种老手艺人给你掏耳朵不专业的能给你挖聋而那专业的人给你挖耳朵却是一种享受那掏耳勺进入你耳朵深处慢慢给你挠那叫一个酸爽比男女那档子事还爽还会上瘾。
用现代那些专业的话来说还真是颅内高潮。
那个耳骚无人声其实也就是一个现代版。
“要不白小姐我给你弄一个采耳?”韩痕在旁边铺了铺床说:“我能给您镇一镇魂体不合让您轻松一点。”
“你看出来我魂体不合了?”白小雪问他。
“我这一脉有专门的眼力劲儿我的徒弟应该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把您老给拉来的吧?”韩痕坐在旁边拿出一个银色的长柄小勺子似乎有些年月了让白小雪躺下给白小雪掏耳朵。
“徒弟给这位先生服务一下。”韩痕招呼了一下旁边的那个小青年。
我也没有见外直接躺下让他坐在床头给我掏耳朵。
那掏耳勺摆在旁边好几把形状各异的小勺子像是手术刀一样排在一列交替着使用。
一个小掏耳勺在你的耳朵壁深处有意无意的摩擦。
像是瘙痒时不时挠一挠时不时刮擦一下还摩着耳朵内壁的刮擦声音爽得不得了。
之前那个声音是手机播放出来的戴耳机去听模拟环境。而现在这个是真在你的耳朵内部用几个形状各异的掏耳勺搭配换着挠“现场”给你配音挠出来的像是交响乐。
这两者带来的刺激震撼感就像现场演唱会与用手机听音乐是两个层次。
“我给您镇一镇这个魂体不合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夺魂我一个小剃头匠也没有资格问我这种就是服务行业没有什么能耐和你们这些大人物争权夺利。”韩痕一边掏着一边和我们聊天。
我感觉他这一行跟我们刺青师有些像。
一边跟客人聊天一边就是我这个刺针是带来痛苦他那个小勺子给人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挠到恰到好处爽得不要不要的。
这时白小雪问:“外面那个什么休闲会所是怎么回事?我去那边掏耳朵享受那个asmr就要死吗?”
“这事情我也说不准如果是普通人魂体不合去那种地方只怕是必死无疑那掏耳勺那个无人声能把您的魂儿给勾出来不过如果是白小姐或许有对应的手段我的徒弟看出了你魂体不合才拦住大小姐的。”韩痕说。
“哦?”白小雪不动声色。
我在旁边插了一句嘴说:“对了对面那个无人声我有朋友过去了没事吧?”
“短时间内没事。”韩痕说:外面那店那东西比我这个爽上一倍多他们肯定乐翻天了那可是完全超越肉体极限的愉悦飘飘欲仙魂都爽飞了就是那东西歹毒他们要被那掏耳勺伸进耳朵里一勺一勺的挖走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