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用厚厚的透明有机材料隔开的桌子另一端的那个绿色头发的女人阿克曼的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着。对于应该说点儿什么以及能说点儿什么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概念。但是他意识到自己是应该说些什么东西的至少要问几个问题……
在将目标人物冈崎梦美的孙女冈崎樱救出来之后阿克曼和他的战友们终于有精力和时间来针对这名突然闯入的神秘人物进行相关的交流。鉴于她的危险性与阿克曼合作的来自hpd的特警不得不采取相关的控制措施。由于担心目标的强烈反应在实施控制的时候阿尔法小队进行了催泪弹的投放可这种东西对于那名女性并没有产生什么效果。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在从浓浓的烟雾里走出来之后她仅仅是向阿克曼这边看了一眼就主动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也愿意配合。”做出这个姿势的同时她的嘴里吐出一串流利的英语。阿克曼明显察觉到她使用的是明显的路易斯安那英语——在阿克曼那残破不堪的记忆中那是自己老家新奥尔良的口音“我只希望……在被你们带回去之后能够和阿克曼·亚当斯进行对话。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所以阿克曼就滞留在了这里。原本他接下来应该继续去追踪那个代号为“简”的一直在胡作非为的吸血鬼才对。他和苏菲亚一直在对其进行追捕但令阿克曼感到愤怒的是他们甚至根本没交过一次手那个一直在故作贵族姿态的吸血鬼每次都用戏耍的姿态出现然后就那么溜之大吉……
不要去想那个烦心的家伙的事情了。现在还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风见幽香小姐……是你是吧?”湿润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阿克曼最终决定先例行公事地询问几个无聊的问题。为了防止各种各样麻烦的事情现在他的身上穿的是休斯顿警局的警服因此现在的情形理论上就是“警察在依法对出现在犯罪现场的可疑人员进行调查”“请问你是哪里的人?能向我们提供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吗?”
对面的女人摇了摇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也对她要是真突然拿出了护照自己才会真吓一跳。这样嘲笑着自己问题的愚蠢阿克曼压了压自己的帽檐:“那么风见幽香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犯罪现场呢?虽然你的确对我们的执法行动提供了有效的帮助但是为了防止你的安全受到威胁休斯顿警方并不鼓励这种超级英雄一样的行为……”
“……那幅画你画好了吗?我一直在等着看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风见幽香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哀怨与悲伤。忽然感觉这种场景似曾相识阿克曼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拼命地跳动了起来。可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在人造皮肤下所隐藏着的他的身体大部分早就已经被无机金属所取代了太阳穴下面只有一根外皮为红色的电线才对……
“你……你知道我的过去吗?”某幅未完成的画的残缺影像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阿克曼语气有些急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头稍微低了下去“抱歉我之前经历过车祸严重的脑震荡……除了一些碎片对于过去的经历我已经大部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用这样说。我都已经知道了。不过这样也好否则否则现在的你可能已经因为人类的寿命而死去了……”听到对方声音中异样的东西阿克曼又将头抬起来却看到了一个让他不由手忙脚乱的画面:对面的女性依然端坐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与之前唯一的区别是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一滴滴慢慢涌出滑过脸庞“这或许就是我的贪心所应该要付出的代价……只要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我一直在等着在花田等着虽然在心底里已经完全认为自己不可能看到那幅画了认为你已经死了……”
“风风见幽香小姐?我希望您能够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当真是慌了阿克曼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你这个样子我们的工作没办法继续展开……啊抱歉我的领导找我有些事情……”
看到个人终端上面发过来的联系他逃一般的从这个审问室里面冲了出去。深呼吸了两口气阿克曼点开那个联络——来自那个牧师上司的联络:
“你和苏菲亚接下来的任务还没有确定在此之前先与被控制的目标进行言语周旋。不要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怪物别忘了上帝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你!”
……突然萌生出了什么不好的预感。这个曾经将自己的一名前辈害死的上司又在打些什么鬼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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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文豪认为今天早上自己的小儿子表现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昨天晚上才为了暑假的锻炼计划和自己学习的刺杀操简直打的太好了好到当他看到那杆木枪冲着这边刺过来的时候从那边传递过来的杀气让他的后背几乎一凉。如果他把这件事情说给在基地的战友说不定会被他们狠狠嘲笑一番——一个曾经在中印区域性冷战因为超级瘟疫而彻底崩盘局势发酵成最为糟糕的地步之时在边境上经历过地狱的老兵居然被一名初中生用木枪吓破了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情况。如果他的领导知道了这件事情说不定立刻就让他滚回边境去了。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出那个人会吼什么:“就你这个怂样还搞什么对无人兵器战术研究?给我从大头兵干起!”
但是自己对刚刚葛祎伟的表现所做出的反应却是货真价实的。可以说他的儿子身上爆发出的杀气完全不像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稚嫩初中生反倒……更像是比自己的战斗经历都要丰富的战士。虽然任何人都知道这绝对不可能但感觉却是货真价实的。
“小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军帽放在手里摩挲着葛文豪心中感到一丝忧虑。在下午基地还有一场小小的演戏目的是测试新的战术在班级单位上对无人兵器的可行性作为营长的他是必须要参加的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出发时间了。想到这项工作他揉了揉眼睛决定还是先把这件事情放到脑后“算了孩子成长起来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正当他做出了这个打算戴上帽子准备去前往基地的时候就在刚才还让自己一直在担心的小儿子忽然从自己的房间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工具箱。看着他那种明显就像是持枪跃进的跑动姿势葛文豪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小伟?你要干什么去?”
“啊自行车俱乐部的打工时间我想修改一下因为昨天突然发现有额外要用钱的地方。”回过头来回答这个问题葛祎伟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在进行着原地的踏步“所以想办法让暑假的打工时间拍的紧一点。有什么事吗旅长……呃爸?”
“旅长?你刚刚是想叫我旅长吗?”
“不不不爸你听错了。”拍了拍手葛祎伟露出一个明显敷衍的笑容“所以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