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庙祝看着殷掠空毅然磕头认他大哥为父认他大嫂为母自此同他真成一家子心下甚尉暗道没捡错人可他也没打算同殷掠空细诉五年前毛家灭门惨事只告诉殷掠空可同东厂往来但永远要记住他们毛家与东厂不共戴天之仇!
殷掠空只安静地听着顺从地应承毛庙祝不愿说的部分她也不问她能理解毛庙祝对东厂恨之入骨的仇恨却无法感同身受即便冠上毛家姓认下毛家长子为父长媳为母那种家破人亡的情景到底从未经历她真正的家人亲族亦尚在为此对毛庙祝这个认下的叔感到愧疚。
叔侄都有所瞒然却是她瞒他更多。
重新锁好门出来站在小屋前毛庙祝见殷掠空面露沉重且有愧色略有所感感叹道:
“毛丢叔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自此背负报仇雪恨的枷锁叔只是想让你知道东厂非是你我能招惹之辈他们手狠心辣视人命如草芥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纵你同那花督主相熟往后你也要离他远远的倘他主动来找你你也得想法子避开能彻底撇清干系那是最好!你明白么?”
“明白。”殷掠空明白毛庙祝是真心待她好告诉她毛家灭门之事是为了让她远离花雨田是为了不想让她无端丢了性命:“叔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何况我师父是黄指挥使便是他想对我下手他也该忌讳些。”
“臭小子!这京城谁人不知锦衣卫东厂俩首领素来不合?你倘未认黄指挥使为师父尚还有退出浑局的可能如今他要是对付不了黄指挥使那拿来第一个开刀杀鸡儆猴的人便是你!”听着殷掠空仍未彻底消了与花雨田往来的心毛庙祝简直急坏了。
殷掠空眨巴下两眼:“我知道啊叔……”
“你知道?”毛庙祝险要跳起来“你知道你还去招惹东厂督主!”
“叔这回我是为了救人可不是无端生事。”殷掠空逐将春生一事儿的始末告知毛庙祝中间以什么情报交易这一段同样隐去。
毛庙祝听后沉默许久只问了句:“你是说现远在四川当巡抚的那个春家?”
“是春生便是春巡抚的第五子。”殷掠空知毛庙祝心善知她是为救人而招惹上花雨田应当就没那么气结了但毛庙祝听后沉默的样子却让她品出一点儿旁的味儿来:“叔你认得春巡抚?”
毛庙祝没摇头也没点头只道:“倘真是这个春家那春五少爷该救你做得对……”
“叔?”殷掠空觉得毛庙祝确实有事儿瞒她且事儿大概同春巡抚有关。
“好好!你救人叔赞同!便是再搭上叔这一条命叔也支持你!”毛庙祝一反先前态度生老茧的大掌拍在殷掠空肩头:“毛丢啊倘今后春家再有何难你能伸手帮一帮的便伸伸手吧。”
话说一半疑留一截任殷掠空再怎么问毛庙祝再未同她说上半字有关毛家灭门或春巡抚家之事如同老蚌合上嘴翘都翘不开。
毛庙祝回庙前继续等香客来解签殷掠空则在庙后小院练黄芪肖教她练的几个招式边练边想着今日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