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怔了怔又回想一二镇定道:“我不想被人认出故特意摘下白绫我因眼盲双眸微微有异然未近前细看又隔着黑纱倒也看不出来再者我身着粗布衫裙他大概只会觉得我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他好似对我的右手甚感兴趣。”
“回京后你必然细查过所有人!”金铃桥此刻恰左右无人莫息笃定的口气刚落手臂大胆一伸搂住夜十一的细腰柔软的触感令他仿若梦中本气咻咻的语气经此一冲顿为绕指柔:“缘由你定然晓得。”
夜十一先时连主动爬上床钻进莫息的怀抱里睡上些许时辰的大胆之举都做了这会儿二人皆乔着装谁也没认出二人来索性由着他亲近话却仍不尽不然:“不知你指的是……”
“他的癖好!”
“哦难姑说过他喜观女子的手。”
“漂亮的手特别是手上有痣的女子他皆离奇的喜爱!”莫息胸口一闷往前觉得谁还没有一两个癖好然此刻他只觉得谢元阳的恋手癖着实可恶!
夜十一举起右手:“哦我右手背上恰好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呢。”
原来没有但原来的王壹有于是她便也有了。
莫息的脸黑成锅底为何他有种感觉她这样说是故意的!
夜十一噗嗤一声笑出来:“好了倘若谢元阳真凭见过一回的手便惦记上手的主人那十年不见? 他倒真教我刮目相看。”
“嗯?”
“变态得教我刮目相看。”
听到变态二字且是夜十一亲口评价莫息即时由阴转晴? 笑得十分善良:“吾妻果真聪慧过人? 可不就是个变态么。”
夜十一默默地拿眼角瞧一脸春风得意的某人? 她怎么发觉十年不见他的脸皮较之幼时强行闯她车马那会儿还要厚上好几丈呢。
虽说两人已订亲然能不能顺利成亲? 可还得两说? 眼下便将她划为他的妻子未免快了些。
心里虽如此作想夜十一倒也未将话说出口? 也罢? 此十年他为她吃了不少苦? 倘能教他高兴些? 她又何必再惹他不快。
“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
莫息牵起夜十一的手? 也不管二人的乔装让二人的举动看起来有多怪异? 他拉着她的手下桥。
夜幕来临华灯初上。
凌平湖的热闹随着阿株阿檽瞅准时机跳湖水遁无声无息地离开凌平湖而慢慢平息。
各路人马亦非无水下强者之辈只是阿株阿檽溜得令人措手不及也是真没想到小船中的两位姑娘不仅非普通老百姓? 有身手有胆量不说? 连凫水技能都是一绝? 当他们反应过来? 并想要从水下包围之时已然晚矣。
漏网之鱼一旦回到江海? 那便是雪融冰山了无踪迹。
月关得令之后好不容易寻到古关转述的姑娘远远瞧见衣着一般无二且黑纱帏帽的姑娘站在金铃桥上他高兴得嘴一咧难得世子爷也有上心的姑娘了他怎么着也不能让那姑娘跑了啊。
可惜当他跑到金铃桥下却眼睁睁那姑娘居然被一个算命老先生拉着往另一边下桥走了!
他急得往桥上冲未想刚冲上两步便与迎面下桥的人撞上两人撞成一团对方哎哟哎哟声叫且拉住他不让他走嚷嚷着要与他说理。
再待他处理好与相撞之人的纠纷金铃桥上下周围哪里还有那位令他家世子爷上心的姑娘!
月关苦哈着脸回到竹楼复命一进虾号房连头也不敢抬闷声禀道:“世子爷那姑娘我跟丢了……”
“跟丢了?”谢元阳重复一句语调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