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将近半个月谢元阳果真更忙了。
李瑜受莫息之托帮着莫息盯着谢元阳自然知道谢元阳对王壹之事十分上心朱柯公主当街鞭打王氏大车一事儿也尽落她眼里事后收到莫息让洛过来传递不必再帮着盯着之时她听丁掌柜进王府同她言她倒也没怎么意外。
毕竟莫息要亲自动手哪儿还需她这毛毛雨。
不过莫息虽是寻了谢元阳不少麻烦泄愤大动干戈却是没有的半个月过去谢元阳除了有些狼狈之外英南候府也没怎么大伤元气这让丁掌柜很是不解。
“有何不解的?谢家如今式微可以说只靠着谢元阳一人支撑着打打落水狗可以一棒下去要了落水狗的命却还不是时候。”李瑜自进京为质虽无大风大浪然暗地里那些个捧高踩低之辈射了多少暗箭一件件一桩桩的她心知肚明得很而这些人各自为政各为其主真论起来其实谁也没错。
便如夺嫡四豪门。
夜家是为了四皇子莫家是为了从前的三皇子如今的太子谢家是为了大皇子宁家是为了二皇子夺嫡争乱皇上自个便亲身经历过只要不是太过份严重到已是触犯天子之威动摇国之根本的程度皇上于一些事情上多多少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者东宫虽定除了太子余下三位皇子亦是皇上血脉能保住自然以保住为上。
“我听父亲说过皇上继位之时除了父亲早早表明了忠心幸而躲过血流成河之外余者先帝血脉皆尽数成为皇上的剑下之魂。”李瑜所说这茬丁掌柜虽不如她清楚但既是身在鲁靖王府尽忠高低也是知道一些的。
“此之横枝末节我倒也听说过。”丁掌柜经李瑜这么一说已经明白过来为何莫息虽对谢元阳心存不满却未曾真正下过死手的缘由他忽而想起一事儿“除外我也偶然听说到一件乌龙之事。”
“什么事儿?”李瑜问道。
“先帝尚在世时听说认过一位自民间来的公主……”纵然是在王府内事关皇族秘辛丁掌柜还是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李瑜闻言笑了笑道:“这件事儿确实乌龙。你听说之事不假不过那位自民间来的公主却是假的说是先帝早年下江南时偶遇宠幸的民间女子别后先帝与那民间女子再无见过。再见时那民间女子已不在人世间那自称是公主的小姑娘拿着当年先帝留给她母亲的信物于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扣的宫门。可惜到最后证实那信物是真公主却是假的。”
至于什么信物她并不晓得。
此事是她父亲在她临进京为质之际方同她说的说是晓得多一件秘辛多一件忌讳多一份小心她便多一份安全。
她也曾问过信物是什么父亲却是摇头言道她知此事个一二便罢知晓得太清楚明白却非好事相反可能会让她更早地送命。
当时她听着真真是一头雾水。
她不明白同样的一件事儿怎么会因个什么信物而招来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
故而丁掌柜再追问何物信时李瑜只摇头不语。
丁掌柜自鲁靖王府后门走后李瑜跟着离开了鲁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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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咱这是要去哪儿?”出了王府坐在王府大车里吉舒憋了再憋还是没能忍住终是开口问了句。
“上回丁掌柜来便说已证实谢元阳先时要找的姑娘十之八九应当就是王壹。”李瑜说一半留一半未再说下去。
吉舒听着想了想道:“郡主这是想会一会王大小姐?”
大车平稳地行进车厢里稳稳当当地无丝毫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