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真不好做啊。
“唉!”殷掠空想着很是同情永安帝。
见小丫头眼巴巴过后闷声点头不知想什么想得又唉声叹气起来花雨田便知殷掠空绝对没在想什么好事情不禁被她这一声叹逗乐了。
他抿着笑拿过福字饼递给她:“唉什么唉听话。”
殷掠空接过饼张嘴就咬了一大口好吃得眼眯起来。
难得为英气的面容添了几分可爱。
看得花雨田笑意更深了。
“让你别多问你还叹起气儿来了告诉你啊此事不仅不能再多问查更是不能查的听到没有?”黄芪肖可不管可不可爱他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不嫌烦地再叮嘱一遍。
“知道了师父。”殷掠空发现她师父是一年比一年啰嗦了但晓得师父是真关心她花雨田也是真在意她故随之在两人面前郑重地保证:“之前你们查的时候你们就不让我参与我也没知道多少也就有那么一丁点儿好奇心而已。现在御令都下来了我哪里还敢有好奇心?不问不查绝对的!”
她不问她不查最终也能知道结果。
绝对的。
黄芪肖满意了:“记住你说的。”
花雨田却看着殷掠空起了疑心:“应得这样爽快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没有没有!”殷掠空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黄芪肖看看花雨田又看回殷掠空含着警告意味地哼一声:“最好没有!”
殷掠空立马埋头努力吃饼。
已是深夜。
夜十一脑海中仍回放着日间在元华酒楼里莫息和她一来一往说的那些话。
她话中不无试探这样的试探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
不然在回她会不会真的生她的气的这个问题上他不会迟疑。
“唉”不知不觉叹了口气儿。
难姑在旁侍候着看了眼沙漏二更天已过:“大小姐很晚了还是安歇了吧?”
“明日一早不要假手于司河你亲自走一趟青灰巷告诉东角西奎暂时都把手头上的其他事情放一放全力专注我大婚之日之事。”夜十一嘱咐完挥挥手“我想再一个人坐会儿你不必陪我且去歇息吧。”
难姑应诺转身走出内室走到隔开外内室的座屏边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南榻上如水的美人儿内着一身素白寝衣外罩一件厚实暖和的紫貂披风临窗靠坐着白绫放在榻几上室内明亮的灯光洒在美人儿的侧脸上徒增一层薄纱般的温暖光晕橘光为冷白无瑕的肌肤增添几分血色。
螓首微微歪着似是在思考也在考量不经意间披风系带松了松披风半掉出肩头露出里面寝衣斜出松垮的衣领完美线条的颈脖下隐约可见肩窝的锁骨宛若蝶翼展翅般美丽诱人。
卷翘浓密的墨色睫毛微微颤着饱含情绪的眼眸里黑瞳中淡淡的灰色这一抹灰色让灵动的一双眼徒添两分木然小巧高挺的琼鼻下朱唇紧抿仿佛与微蹙的黛眉相照映召示着主人的心事重重。
大小姐这样不顾一切地想要查明真相连婚姻大事都可以算计着推进寻求真相的道路。
倘若长公主在天有灵会赞同大小姐如此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