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妹这是怎么了?”
王大姑娘接连数日照料两个伤号面色蜡黄更加憔悴。
好吧笙歌觉得王大姑娘都能跟她称姐妹了。
“她想寻死。”
“她说她不想像你一样苟且偷生像一滩污泥一般。”
笙歌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挑拨离间。
也许人性生来就是欺软怕硬的。
原主和王大姑娘是王家最沉默也是最老实的人所以在王玉辉的带头下其余王家人不遗余力的欺负两人。
明明心里鄙夷唾弃可一个个却还是得靠原主活着。
这样的人令人不齿。
王大姑娘正在为王三姑娘清理血污的手顿了顿眼神怔仲。
她知道十里八村看不起她的比比皆是爹和小弟对她的嫌弃更是不加掩饰。
只是没想到小妹竟然也是这样的想法。
她以为小妹丧夫也许便能理解她的处境不至于处处被人嘲讽鄙夷。
可是……
王大姑娘叹了口气沉默的继续清理着血污。
笙歌看了一眼王大姑娘很是怀疑似王大姑娘这般泥人的性子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逆来顺受别人给予的照单全收。
辱骂嘲讽甚至是殴打。
王大姑娘难道就不会气就不会痛吗?
不王大姑娘是会痛的可是却不敢气王玉辉那些扭曲的教育早就为王大姑娘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这怪不得王大姑娘。
笙歌怜悯的摸了摸王大姑娘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开家中去请大夫。
王大姑娘眷恋手心触摸头顶的温暖这让她知道她还没有被所有人抛弃她还有娘。
……
……
待王三姑娘幽幽转醒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又冷又硬的床上房间里有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儿。
王三姑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还活着。
哪怕她做好了绝食自杀的准备可在发现自己还活着的这一刻她依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也许对于死亡她并没有那么坚定。
在也野狼咬住腿骨时她心心念念都期望着有一人可以从天而降救她于危难。
在最痛最危险的时候她最后想到的是谁能救救她。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王三姑娘有一瞬间的迷茫明明很清晰的前路却在这一刻有些看不清楚了。
房间里的陈设她很熟悉。
这是她未出阁前与大姐二姐共同挤在一起的屋子。
一年多了房间并未添入什么新的家具看起来更加破烂窘困。
谁把她带回来了呢。
娘吗?
王三姑娘想到笙歌本来还有几分凄楚的面目瞬间变得狰狞充满怨气。
在王三姑娘看来她如今遭的罪都是因为娘。
如果不是娘不由分说的把她从夫家拽出来如果不是娘吝啬不肯坐马车如果不是娘不识路还要自以为是她怎么会被野狼围攻撕咬。
娘就是乌鸦嘴。
她更希望娘是死在了那片密林中。
“小妹你醒了啊。”
王大姑娘端着一盆温水木盆边搭着一块儿毛巾。
王三姑娘昏迷的日子里一直是王大姑娘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