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喊疼?”
沈婠撇嘴目露嫌弃:“喊的时候你不停现在才马后炮有意思吗?”
权捍霆摸摸鼻子:“爷是个正常男人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你还有理了?”沈婠幽幽开口。
他不说话了。
嗯理亏加心虚最好选择沉默。
沈婠缓了一会儿力气逐渐恢复才感觉全身黏糊糊的。她刚下床就被某人打横一抱稳稳当当朝浴室走去——
“爷现在将功补过行吗?”
女人冷哼手却默默环住了他脖颈。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作用叫醒沈婠。
权捍霆又拉着她多睡了半个钟头当然免不了被各种花式吃豆腐虽然没有提枪上阵但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
吃过早餐九点。
沈婠接到沈春江电话——
“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一趟?”
“现在就可以。”笑容入眼音色柔缓。
上午十点沈婠回到老宅。
丁伯蹲在花园里继续日复一日的工作抬眼见到她笑着叫了声“三小姐”。
沈婠回以一笑。
很快周管家迎上来“三小姐先生在书房等您。”
“好。”
她换了拖鞋径直往书房走。
叩叩叩——
“进来。”
沈婠推门而入“爸找我有事?”
“坐吧。”沈春江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对面的椅子。
沈婠依言从善如流。
“昨天婚礼上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她没说话低垂着头雪白的脖颈形成一沓优美的弧度。
阳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其上仿佛透明一般可见其下青色的血管。
纤细柔弱不堪一折。
沈春江忽然明白了权捍霆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对沈婠情有独钟。
强大的男人喜欢孱弱的女人就像参天大树总需要菟丝花的攀爬衬托。
这是一种会令人沉迷甚至发狂的成就感。
“怎么还害羞了?”沈春江笑着打趣。
沈婠羞红了双颊愈发不敢抬头“爸爸~”
那矫情的调调她自己听了都忍不住冒鸡皮疙瘩。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行了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六爷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最近。”
“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
“怎么个好法?”
沈婠目光微闪“就是……”
在沈春江火热的注视下她忽然伸手捂住脸——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沈春江:“……”
与其说这是一场父亲与女儿的谈话还不如说是一场别有居心的试探。
沈春江的问题永远围绕在她和权捍霆的关系上。
沈婠能避则避避不开的就半真半假地答。
最后沈春江得出结论——
六爷虽然承认了沈婠女朋友的身份但用情不深远远不到为她打破原则的地步。
如此他的一些要求就不能再提。
其中就包括请权捍霆到沈家吃饭。
“……行了也没什么其他事你先出去吧。”
“好。”沈婠起身离开。
沈春江转手就拨给老爷子。
沈婠没有直接离开准备上楼去拿衣服。
虽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但房间打扫得很干净。
窗台上的“绿胖子”也还生机勃勃愈发肥美。
沈婠收拾了几件贴身的毛衣放进行李袋下楼离开的时候撞上迎面走来的沈谦。
两人止步。
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立于台阶下。
一个俯视一个仰望。
然后同时移开目光继续迈步。
擦家而过她听见男人轻轻吐出一句——
“好自为之。”
沈婠回头只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转角……
宁城豪门圈因为六爷恋情曝光引发何种震荡暂且不提起航校内倒是一片祥和。
上周贺鸿业的《企业兼并与收购》圆满结束最后一节课进行了一次随堂小测今天出成绩。
众人翘首以盼仿佛回到了中学时期——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当张凡走进教室刷拉一下就对上了几十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抬手扶了扶镜框温吞一笑:“既然大家都这么心急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成绩单就在我手里大家是想贴出来下课再看还是当堂公布?”
“教授您直接念吧——”有人在下面喊道。
引来一大片附和的声音。
这次小测难度一般所以大家普遍都很有信心也不怕分数低会丢脸。
张凡一向尊重学生的意见拿出成绩单就开始报成绩。
满分一百三分之一的人上了九十还有三分之二都介于八十和九十之间只有一个人除外。
张凡:“……马钰琳没有成绩。”
此话一出安静的教室瞬间沸腾。
“没有成绩?什么意思?零分?”
“难道是作弊?我记得起航校规里有一条:发现作弊取消成绩并根据情节轻重进行相应处罚。”
“按理说作弊都是当场抓获可小测当天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啊?”
“那就奇怪了……”
马钰琳脸色苍白错愕地盯着张凡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旁边有几个人叽叽喳喳问她——
“钰琳怎么回事?”
“大家都有成绩为什么你没有?”
“考试那天我明明看见你把题做完还仔细检查了一遍才交卷的。”
“教授您会不会弄错了?”其中一个女的站起来直视张凡。
后者放下成绩单用手压了压平静道:“上面就是这样写的。”
“那马钰琳为什么没有成绩?”
“因为收上来的试卷里找不到她的。”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交了!”
马钰琳也站起来柔柔带怯的嗓音压抑着哭腔眼眶泛红:“教授我可以发誓我交卷了!”
“你确定?”张凡看了她一眼其中翻涌着一丝晦涩表情依然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