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命令的语气但下一秒却柔软得不可思议“求你……”
在持续一分半钟后“咳咳咳!”
女人呛出之前喝进去的水幽幽转醒。
喘了两口慢慢缓过来后她苍白的脸庞染上几许浅笑:“怎么怕死了?”
“闭嘴!”恶狠狠的眼神咬牙切齿。
沈婠却只看到他微红的眼角“权捍霆我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
“你刚才求我。”
男人别开眼:“做什么白日梦?”
沈婠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先戳了戳他脸颊再揉揉男人耳垂“想反悔啊?行那下次你再叫我我就不醒了。”
“你!”他气得两眼冒火总算把头转过来与沈婠无声对峙。
四目相对——
女人眼神温软透着笑;男人火光四溢带着狠。
但剥离表象对彼此的情意却一般无二。
“……我不会让你再睡过去。”他无比郑重旋即勾了勾唇“所以你没机会‘不醒’。”
“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
沈婠眨眼:“我说如果……”
“那我求你。”
女人微愣。
权捍霆:“求你一定要醒来。”
沈婠坐起来抱住他:“好我答应你了!”
男人紧紧回拥。
由于水下待得太久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脱力权捍霆还好但沈婠已经软成泥只能靠在岩石上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了水的缘故她感觉手臂伤口越来越痒了。
权捍霆问起她没说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先休息一会儿。”他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光着膀子然后伸手去脱沈婠的裙子。
沈婠没有像个傻白甜一样大惊小怪或者害羞忸怩。
在这种情况下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再穿湿衣服否则只会让身体状况更糟糕。
“你的干了?”不然换给她也是白换。
权捍霆:“干了。”
沈婠挑眉:“这么快?”说着伸手摸了摸他手里的衬衣虽然还有点润但真的干了。
这时她才发现两人身处的山洞似乎跟之前那个……不太一样。
温度不一样。
之前的山洞送凉风而这里似乎在送热气。
顺从地配合权捍霆把裙子脱下来然后换上衬衣。
整个过程女人无比乖巧像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
权捍霆低头从下往上替她系纽扣。
“如果平时你也能像现在这么听话那爷……”
“如何?”
他顿了顿手上动作却不停明明端着正经无比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骚里骚气:“爷会很性福。”
沈婠嘴角抽搐:“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是玩笑是诉求。”
她装傻只当听不懂。
权捍霆替她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爷的要求不高就这么一个难道也不值得满足?”
“一个?说得轻巧。”
她要是听话点那就得千依百顺由着他胡来这个过程中可能包括的要求就不止一个。
“小东西哪次爷没让你爽?”
“……”好吧这点沈婠真没法反驳。
因为事实如此。
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们要怎么出去?”
“不出去了。”
“!”
“古人有句话叫——生同衾死同穴。你既然不愿在床上乖一点那咱们就在这洞里当一对快活夫妻。”
沈婠:“幼稚!”
权捍霆:“真心话。”
哪怕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阿霆不闹了好不好?我们说正经的……”她握住男人的大掌晃了晃几分撒娇示弱的姿态。
男人自是相当受用。
也不由正色起来:“我看了一圈这里和我们之前掉下来的地方是通过水潭相连但却不能原路返回。”
“为什么?”
权捍霆:“在水底下的时候我发现暗流不止沟通两个地方。”
沈婠皱眉:“也就是说这个水潭实际联通的不止两个山洞还可能有其他地方甚至……”四通八达!
即便现在潜回去也无法保证上岸的地方就是他们掉下来的那个山洞。
无头苍蝇一样乱闯只会越来越偏离原点。
所以……
沈婠:“我们只能等?”
“两个地方不远楚遇江和凌云应该很快就能找过来。”
然而事实却是当山洞内的光线逐渐变暗黑夜降临还是没有人发现他们。
慢慢地洞内温度开始降低。
沈婠从一开始抱住双臂到后来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紧接着落入男人温热的胸膛。
“婠婠你在发抖……”
“嗯我、有点冷。”
权捍霆察觉不对作势探她额前被沈婠后仰避开。
女人抬眼黑眸璀璨继而笑开:“你抱就抱别乱摸呀。”
“沈婠别拿我当傻子!”说着眸色骤沉不容抵抗地将手心贴上她前额。
强势霸道甚至带着一丝逼迫。
不给女人半天退避、逃让的机会。
“你、在、发、烧!”权捍霆快要气疯了这个蠢女人!
“你没长嘴?不舒服都不知道吭一声?!”
沈婠被他骂傻了。
等反应过来委屈也接踵而至。
“你……吼我?”
许是怨气太大又或者身体不舒服的直接反应眼眶说红就红水泽积聚随时都可能落泪。
权捍霆既担心又懊恼。
担心的是沈婠。
而恼的则是他自己。
“我不是吼你……”
“明明就吼了。”
“好我不吼以后都不吼。”
沈婠没说话耷拉着眼皮苍白的小脸仿佛脆弱的瓷器轻轻一碰就碎。
权捍霆心软成一团棉花。
将她揉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自责似要将他湮没。
“……婠婠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她终于肯开口音调染上几分沙哑“告诉你然后呢?除了平添担忧不会有任何作用咳咳……这里没有医生也没有药品。你担心我可我不想让你担心……”
沈婠更怕成为他的累赘。
依权捍霆的身手和体能一个小小的山洞根本困不住他。
可眼下他却不得不放弃自救待在原地为什么?
因为她。
沈婠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脆弱和无力。
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却没有矫健的身手那么她唯一能做并且能够做好的就只有——
忍!
“我不难受啊!”说着扬起一抹笑。
权捍霆真的无法从她弯弯的眉眼之间看到任何勉强但他就是知道她在强撑在假装!
力道收紧两人贴得更近他恨不能把全身温度都传递给她:“还冷吗?”
“不冷了……”
“嗯。”
“阿霆我有没有说过你好暖?”
“没有。”
“我明明说过的就在宁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们缩在被窝里我把放脚到你肚皮上……还记得吗?你嫌弃我太凉躲开了那我就说因为你暖啊所以我要靠近一点……”结果他用了一种更深刻的方式让她大汗淋漓。
“嗯记起来了。”
“这次回去你还要帮我暖脚的。”
“暖!哪儿都帮你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