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偌大的包房只剩魏明馨一个。
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来掠过女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寒意入骨她不住打了个冷颤。
缓缓地滑坐在地。
然后抱头痛哭。
完了全完了……
但噩运似乎并没有因此结束还有更糟糕的情况在后头。
沈春亭原本在公司开会中途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你老婆正在xx茶艺会所跟奸夫偷情不信的话自己去看看吧。”
对方说完直接挂断。
沈春亭嗤笑一声鬼才信!
可接下来的会议流程他如坐针毡一刻钟后起身走人。
“总经理说有急事需要处理会议暂停等有时间再继续。”秘书向众人传达。
不出意外招来一片议论:
“什么情况?”
“沈总这脸色可不太好别是咱们公司的大单又被人截胡吧?”
“何止是脸色不好接完电话整张脸都青了额头上的筋还一跳一跳的完全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
“啧啧就你最清楚!”
“我离得近当然也看得细。”
“我比较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我看沈总那表情就跟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样走得急急忙忙倒像是去捉奸在床的。”
“哈哈……就你脑洞大什么都敢想!”
殊不知无意间的猜测也有变为事实的可能。
一个男人不管他在外面怎么玩养了多少女人又做过多少龌蹉肮脏的事都不会允许自己的老婆琵琶另抱往自己头上抹绿。
沈春亭自然也不例外。
他不觉得魏明馨有这个胆子却仍然抵抗不了那通电话带来的消息。
他必须亲自查证才能完全放心!
所以当他赶到茶楼推开包间门看见衣不蔽体的女人时下意识就已经相信了那通电话所说的一切——
你老婆跟奸夫偷情!
划重点偷情!
不是被迷晕也不是被强迫而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恬不知耻!
啪!
耳光响亮伴随着男人一声怒吼:“你这个贱人!敢背着我偷汉子?!”
魏明馨在见到沈春亭的瞬间大脑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掉。
或者说全线崩塌溃不成军。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知道了多少?
会不会嫌弃她?
很快男人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所有疑问。
一个耳光。
用尽了十成的力中途没有半分收敛或停顿。
比任何一次都清脆响亮。
魏明馨笑了:“哈哈哈……”胸腔震动浑身颤抖。
眼中却溢出滚烫的泪水。
原来在她想要辩解之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
是“罪大恶极”的“罪”。
也是“罪无可赦”的“罪”。
沈春亭看着眼前发狂的女人铁青着脸破口大骂:“你还有脸笑?魏明馨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看看你多大年纪了?丢脸不丢脸?”
“丢脸?呵……”她边哭边笑“我能有你沈春亭丢脸?有你沈春亭耐不住寂寞?”
男人双眸微眯诡谲一闪即逝:“你什么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送了几套房产!你都能干其他女人那我为什么不能找其他男人?”
“贱货!我弄死你——”说着抬手掐住女人脖颈力道越收越紧。
空气一点点抽离死亡的丧钟缓缓敲响魏明馨这才感觉到恐惧。
她瞪大眼疯狂摇头:“不……我没有……我没有出轨也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男人神色微动力道却未曾松懈。
“真的春亭你听我……解、解释好不好?”
说到最后女人双颊涨红开始翻白眼脖颈青筋暴起。
男人这才找回理智猛地松手顺势将她推开。
后背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魏明馨痛得表情扭曲。
“说吧解释什么?”
女人深吸口气她知道如果今天不说清楚自己可能真的会被掐死在这儿。
“我……不是自愿的……我被人强迫了……”
“什么?!”
“是权捍霆指使的一定是他!”
沈春亭眉心狠狠一拧:“六爷?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权捍霆日理万机会闲得没事腾出手来收拾一个女人?
还是用这种下作的方式?
他不以为然:“魏明馨你别发疯逮着谁都能找借口还把屎盆子扣到权捍霆头上。笑话!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我没胡说!他、是为了给那个女大学生报仇!”
“女大学生?”男人表情一紧“你做了什么?”
“我让人查了那个女学生的资料打算给她点教训……”
“蠢货!六爷看上的女人是那么好动的?”
“沈春亭我咽不下这口气你知道吗?!”魏明馨陡然拔高音调眼神流露出疯狂的恨意“阿让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我却只能守着他连找权捍霆这个罪魁祸首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
“就凭他是权六爷手握辉腾掌控着整个明达的运输命脉!”
“我知道奈何不了他所以我找那个女学生讨点利息有什么不可以?”
“所以你就让混混去对她用强?”
“是!你不管儿子但我不能不管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忍心看着他遭罪我这个当妈的不忍心!你不敢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