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和怀着满腔讨伐之意来势汹汹最后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满心颓丧。
儿子要害死女儿女儿算计了儿子试问天底下哪个父亲能承受得起这样的打击?
他好好一对儿女死的死残的残曾经被他定义为“幸福”的假象如今却支离破碎。
“这才是你今天答应见我的真正目的吧?”他几番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
沙哑中透着疲惫冷静中压抑着绝望。
“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真相。”沈婠语气淡淡目光更是平静。
却不难分辨其中浓浓的恶意。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出沈续尸体的下落
沈春和笑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郁:“长江后浪推前浪沈小姐你很好。”
最后三个字紧咬着腮帮从男人牙缝里挤出来。
沈婠却并不走心连勾唇的动作都透出敷衍之意。
显然并未把沈春和的敌意与仇视放在心上。
“二爷这趟是我莽撞打扰了。”朝宋景微微颔首沈春和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沈婠看他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从容不迫地收回视线。
转而投向宋景似笑非笑:“二爷戏看够了要不要再点评几句?”
“点评不敢当看法倒是有。”
“哦?”沈婠笑容稍敛“说来听听?”
“一场算计好的攻心战实力差太多实在没什么看头。”
“可能二爷忘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没有白看的戏码。”
宋景眉峰微侧指尖拈动佛珠:“怎么你还打算管我要门票钱?”
“不敢。说起来您也是参与者身在戏中谁又能只当个纯粹的看客?”
沈婠含笑留下一记意味深长的打量转身离开。
楚遇江紧随其后。
突然她脚下一滞回头:“二爷出面想来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看在你和阿霆曾经的兄弟情分上也不妨告诉你一些有用的消息。”
沈婠抬眼环顾四周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可宋景随她视线游弋却只看到房间的陈设布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红唇轻启莞尔带笑:“当天沈续也是在这间茶室在这之前他还享受了品茗轩从不对外开放的温泉我到的时候他就坐在之前沈春和坐过的那个位子……”
剩下的沈婠没说像故意吊人胃口飘然离去。
阿狸听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拿眼去瞅宋景。
却见他面不改色但那双眼睛却不见了原本的平静温和好似有暗流在涌。
沈婠出了品茗轩躬身坐进车内楚遇江则坐到前排司机位上发动引擎按原路返回东篱山庄。
期间沈婠闭眼假寐他见状摁下一个按钮前排与后座之间的挡板便升起来严严实实阻隔了光线。
由于内置空气循环系统后座即便不开窗也不会觉得闷。
一路无话车身平稳前行。
后面还跟了两辆黑色奔驰所有玻璃都做过防弹处理每车加上司机总共配置六个保镖两辆车就是十二个。
沈婠这个出行阵仗就是比权捍霆也不差。
话分两头却说沈春和气急之下佛袖而去直奔宁城机场。
两个半钟头之后重新回到京平。
秘书等在到达厅外见老板面色阴沉明显情绪不佳便悄咪咪地不说话只在必要时候才开口往往都是言简意赅。
坐上车沈春和:“去医院。”
秘书见他一身风尘仆仆竟然不做打理便直奔医院面上闪过一阵怪异但很快又被他收敛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