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记得他好像是个律师姓
“黄岐六爷的专用律师辉腾的法律顾问。”他自报家门双手拢在身前说完也没有任何要握手的意思。
规规矩矩止于远观。
沈婠自然也无客套周旋的打算开门见山:“什么事?”
声音是冷的眼神也是冷的。
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可接近的寒意锋芒外露的同时也令人望而止步。
“请坐。”黄岐抬手。
等沈婠坐下了他跟严秘书两人才紧跟着落座。
“这份股权转让文件您先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我会当面解答也请严秘书做个见证。”
说着将文件翻开倒转方向朝沈婠推过去。
沈婠没有看而是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股权转让?”
“是。”
“什么股权。”
“辉腾的股权。”
沈婠皱眉这才将目光落到文件上第一页然后翻过第二页紧接着是第三页
文件内容除了把权捍霆在辉腾的股权转到她名下之外还将码头使用权和仓库所有权一并归于沈婠之手。
这薄薄的几页纸分量却不亚于金山银矿。
黄岐见她看完最后一页方才开口:“您只需在右下角的位置签名文件提及的所有内容包括股权、产权等都将转入您名下。”
“谁让你拿给我的?”沈婠冷冷抬眼。
黄岐一顿笑了:“您觉得还有谁拥有支配这些财富的权利?”
只有“那个人”而已!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
“您所谓的‘一切’我不太清楚指什么但如果您要问的是这份合同那是很早以前了。”
“很早有多早?”
“半年。”
半年前就开始了吗?
沈婠怔然蓦地嘴角漾开一抹冷笑这算什么?
分手费?
还是嫖资?
她又算什么?
喜欢过、宠爱过最后又被抛弃的女人?
留这泼天财富给她是想弥补亏欠?还是出于愧疚?
或者只是一种交易方式?就此清算一笔勾销?
越想疑问越多面上的讽刺也更深刻。
下一秒女人抬眼冷冷看向黄岐:“他留过什么话?”
“没有。”
“一句都没有?”
“一句都没有。”
“呵”
这才是权捍霆干脆利索却也无情至极。
“沈小姐您有三天时间考虑”
“不用了。”沈婠打断他。
黄律师顿住却听女人接着开口——
“不用考虑了。我签。”
黄岐与严秘书对视一眼皆有难以置信的神色毕竟他们都以为说服沈婠会很困难
女人难免矫情即便这是“六爷的女人”那也还是个女人。
段位低一点的看见这么大笔财富如同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在自己头上只怕兴奋得拿不稳笔。
段位中等的高兴之余还知道掩饰矫情推辞一番然后在三劝五劝之下“勉为其难”接受。
段位最高的义正言辞拒绝不要钱只留情。很多时候男人的愧疚可比财富管用得多有了前者还缺后者吗?尤其这是个会赚钱的男人。
可沈婠这操作
要得理直气壮干脆到令人发指。
“怎么?”她提笔冷笑入眼“你们看上去很惊讶。”
严秘书垂眸。
黄律师则看向合同页面尽职尽责。
沈婠就在两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下签上自己的名字。
笔一丢开推给黄岐:“接下来的转让手续和流程就麻烦黄律师了。”
“应该的。另外这里还有一份产权转让合同需要签字。”他又取出一份文件推过去。
沈婠面无表情接手经历过一次第二次表现得轻车熟路。
是东篱山庄的房屋产权以及所在地皮的使用权让渡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