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说有位年轻***我我还纳闷儿找阿淮也不可能找我啊?”贺鸿业眼尾褶皱如轻波乍起。
沈婠没笑。
“弟妹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儿?”贺鸿业见她没有寒暄的意思也不再说些有的没的直入正题。
“稀客”之所以称为“稀”原因就在于——无事不上门上门必有事。
沈婠:“如果四爷知道劳烦告知权捍霆的下落。”
“老六?”贺鸿业挑眉目露惊诧不确定道:“你问我他的下落?”
沈婠正经凛然的表情告诉他这番话不是在开玩笑。
“老六怎么了?”
“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贺鸿业浑身巨震。
二十分钟后沈婠离开书房表情一如来时看不出多余情绪。
贺淮就坐在客厅心不在焉地拿着遥控器换台实则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书房那扇门上。
等待的时间他心里无数次琢磨沈婠那句“不见了”隐约浮现出一个大胆到几乎不太可能的猜测。
终于——
门开了!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由于起身太急还险些带翻了遥控器。
“婠婠”迎上前欲言又止。
沈婠抬眼音调平缓:“谢谢你带路。”
“应该的”
“先走了。”
“等等!”
“?”
“你刚才说权六叔不见了什么意思?”贺淮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她。
沈婠:“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
也就是说权捍霆真的不见了?
不辞而别?
贺淮暗自忖度的时候沈婠已经走出一段距离。
他追上去下意识抬手想从后面扣住她肩膀却在即将落下的瞬间犹豫了半秒。
就在这半秒的空当沈婠停下转身面对他:“还有别的事?”
贺淮僵在半空的手讪讪收回语气轻得不能再轻:“六叔是不是丢下你”
“是。”她答得坦然。
贺淮却无法平静:“他怎么能这样?!”夹杂着淡淡的忐忑与不显的心疼以及为她不平的愤然。
当初选择退出是因为对手太强权捍霆啊那个如王者般存在的男人贺淮以为他能给沈婠这个世上最珍贵的爱是劣迹斑斑的他早已挥霍、无法再生的东西。
可如今权捍霆却连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
这么好的沈婠他求而不得的女人却被另一个男人弃若敝屣?
可
“六叔为什么啊?”贺淮皱眉。
沈婠凉凉勾唇:“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把她当傻子一样涮当垃圾一样扔当小三情妇一样用钱打发即便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沈婠也不、接、受!
贺淮:“我爸怎么说?他知道吗?”
沈婠摇头贺鸿业震惊的表情不像演戏应该真的不清楚。
刚才在书房里两人那番对话仿佛还回响在耳畔——
贺鸿业:“我不知道但有个人一定知道只是多和少、肯不肯说的问题。”
沈婠:“谁?”
“宋老二。”
“为什么是他?”
“你要相信这个世上最了解一个人的还是他的仇家和对手。”
宋景和权捍霆的关系说“仇家”太过而“对手”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