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场昏迷本以为能让他大彻大悟看清沈婠的真面目不再执着于小情小爱;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愈发不可收拾甚至还瞒着她在国外换了张脸顺水推舟把三年前无奈使出的“金蝉脱壳”之计变成他隐瞒身份、重新出现在沈婠面前的资本和踏板。
杨岚只觉一番苦心喂了狗。
至此心灰意冷索性不再管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严知返能够听从安排继承严家和公司。
“你答应我的事并没有做到。”杨岚一字一顿。
“我答应了什么?”他笑。
“当好严的继承人并且邀请沈大小姐跳第一支开场舞。”
“我出席宴会应酬交际也同意进公司继承人该做的我一件没落不是吗?”
杨岚:“那开场舞你怎么解释?”
“我只答应了跳舞并没有确定跟谁。只要是个女人沈家大小姐还是王家大小姐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
“妈我的事你不该插手。”严知返目光一肃。
杨岚微怔。
只听他语气淡淡:“大多时候爸有些想法很传统比如他给女人在家务事上足够的话语权却不希望女人插手公司的事情。可见在他内心深处仍然秉承着‘男主外女主内’那套。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杨岚皱眉对于他会剖析严恪略觉惊奇但很快脸色便冷沉下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爸不喜欢女人插手男人的事不仅是妻子对丈夫还有母亲对儿子尤其这个儿子还是未来的继承人。做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古时的儿郎最忌长于妇人之手。你若想让我坐稳继承人的位子将来掌握整个严家就不要指手画脚让爸以为你能左右我的决定。”
“一旦他产生这种想法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杨岚目露震惊:“所以你这是在警告我?”
严知返沉吟一瞬想了想语气平淡:“也可以这么理解。”
杨岚瞪大眼瞳孔却不断紧缩。
“今天这个耳光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说完朝书房而去留给杨岚一个漠然的背影。
“你给我站住——”嗓音尖刻。
严知返脚下不停头也不回:“爸找我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以后再说。”
杨岚暗自咬牙胸膛几经起伏总算平静下来理智也慢慢回归。
深呼吸她坐下来端起面前的茶杯送到嘴边已经凉透的茶水顺着食道一路沁进胃里凉彻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