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纷繁杂乱的记忆像碎片一般闪过，令她久久不能回神。
黎宿微微摇头，试图甩去那些片段，鬼使神差的，她问了一个让她毕生难忘的问题。
“你，为什么叫我乖乖？”
冥九玄一愣，他还以为怀里的女人这么久不说话，是不想跟他成婚，结果是因为这么个问题啊！
不过……
他看向黎宿，见她一副认真至极的样子，神色不由变得端正起来，同样十分认真地说道：“因为……昨天晚上，你很乖。”
黎宿当时就：……？？？
脑子里瞬间冒出十万个问号出来。
她张了张嘴，发现此刻说什么都不太对，干脆闭上嘴巴，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我他喵的真是嘴欠！
下次要是还没脑子的问这个问题，她就是黎?没脑子?宿！！！
在她的沉默下，两人的话题再次绕回去，男人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淡漠，甚至还有一丝撒娇之意：“好不好嘛？乖乖~”
黎宿的神志被拉回，听到这话的瞬间，挑眉一笑：“哥哥你养鱼呢？”
冥九玄皱眉，眉眼间尽是疑惑。
黎宿也不指望他能听懂，接着上一句话说道：“哥哥的鱼塘……是准备进新的小鱼儿了吗？前脚还吊着一个小姐姐，后脚就想跟我成婚啊？哥哥难道不怕我掀了你的鱼塘吗？”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无厘头，但是冥九玄模模糊糊的也能听懂，就是说他除了她之外还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的意思呗。
但是……
冥九玄左思右想，怎么也没想出来有哪个女人跟他关系近的。
别的女人连近他的身都难，更别说是跟他暧昧不清了。
……
最后，还是把这件事跟最近发生的事结合了一下，他才明白黎宿口中的那个“小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这件事，也是他此生最不想提及的一件事。
因为只要想起来，哪怕只是一点边角，就能让他从天堂，瞬间跌落到地狱里去。
就好像，这昏暗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孤独…
无助…
他微微闭眼，把脸埋进黎宿的颈窝里，闷闷的声音传出：“那个女人叫苏欢，是苏清逸的姐姐，是对冥界有功之人。不仅是她，整个暮夜镇里的人，都是如此。生前为冥界奔波劳苦一生，死后也甘愿被炼化为尸鬼，守护冥界的安危。他们……是整个冥界的骄傲，也是……最不愿提及的存在。”
黎宿听了这个男人难得的长篇大论后，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这个事情的真相，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初小傻子也只是给她模糊了个大概，再三保证他家大人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这才甘愿放下属于自己的骄傲，不计前嫌，前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