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孩子祁安落揉了揉他的头好笑的道:“妈妈不要礼物。”
小家伙的嘴翘了起来道:“妈妈为什么不要礼物?”他问完又跑到了床边道:“爸爸妈妈说她不喜欢礼物。”
宁缄砚看了祁安落一眼微笑着道:“那你问问妈妈为什么不喜欢礼物。”
小家伙又跑到了祁安落的身边问道:“妈妈爸爸说让我问你为什么不喜欢礼物?”
同一个房间里让人传话的感觉还真是尴尬病房里充斥着几分莫名的情愫。祁安落有些不自在支吾着道:“不为什么。”
小家伙又回到了床前道:“爸爸妈妈说不为什么。”
宁缄砚眼中的笑意直达眼底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病房的门被敲响陈旭拧着一个便当盒子走了进来。
宁缄砚揉了揉小家伙的头道:“很晚了和妈妈吃点儿东西再睡觉。”知道他们要来病房里的另外一张床已经重新换过了床单和杯子透着洗涤剂清新的味儿。
小家伙脆生生的应了一句好有礼貌的叫了一声陈叔叔就跑去守着等陈旭打开便当看里面有什么好吃的。
宵夜是小家伙喜欢的水果粥他欢呼了起来讨好的拉住祁安落的手上前。宁缄砚靠在床上看着母子俩嘴角不由自主的涌上笑意眸子深处有那么瞬间的失神。
陈旭给祁安落和厚厚每人盛了一碗祁安落接过说了声谢谢。见他没有盛宁缄砚的不由得看向了宁缄砚。
小家伙也发现了疑惑的道:“爸爸你不吃吗?”
宁缄砚嗯了一声柔声道:“爸爸不吃爸爸不饿厚厚和妈妈一起吃。”他的语气温柔极了这句妈妈说出口顺溜得很完全没有半点儿不适。
小家伙有些焉巴巴的嘀咕道:“不饿也可以吃的。”
他懂事的拿起了勺子小手颤巍巍的舀了一勺子水果粥递到宁缄砚的嘴边。宁缄砚无奈只得张开了嘴。吃了一口这才道:“好了爸爸吃了厚厚自己吃吧。”
小家伙这才高兴了起来自己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粥。晚上那会儿他恹恹的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吃起来格外的香甜吃得满嘴都是宁缄砚拿了纸巾时不时的替他擦着。
待到吃完祁安落才带着他去洗脸。小家伙这下乖极了很快就躺在了床上。祁安落原本是打算要回去的谁知道他去拉着她不放。要她陪着一起睡还说等回家有了大床要爸爸妈妈一起睡。
宁缄砚微笑着说好好像完全忘了那天他才给厚厚带了个‘新妈妈’。太久没有见到宁缄砚小家伙非常的兴奋一直不停的说着话。说着这些天遇到的好玩的事儿帮祁安落做的事自己夸自己也夸得得意洋洋的。
宁缄砚微笑的听着将病房里的灯关得暗了一些。小家伙到底还是困了说着说着的就睡了过去。病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暗淡的灯光下小小的病房里竟然有几分温馨。
祁安落轻轻的替小家伙把被子往上拉了些小家伙的头枕在她手臂弯的她并不敢动得太厉害。
刚盖好被子就听宁缄砚低低的道:“这几天麻烦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这么大半夜的好像一点儿也不困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祁安落没有去看他摇摇头没有说话。她不说话宁缄砚也不在意像是没话找话说似的又问道:“厚厚这几天乖吗?”
祁安落这下不得不开口道:“挺乖的没有哭也没有闹。”
宁缄砚嗯了一声看了看药水瓶道:“他挺喜欢你的。以前要是那么长时间没见到我又哭又闹的睡也拿他没办法。”
他的声音并没有无奈挺温柔的。这样的夜挺适合聊天的祁安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了一下低低的问道:“还顺利吗?”
宁缄砚的眸色更是温柔隔着暗淡的灯光看着她点点头道:“挺顺利的很想厚厚……和你。”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在安静的病房里分外的蛊惑人心。祁安落一愣以为他是说错了。但宁缄砚就那么停了下来并未再更正。
她没敢去看他唔了一声。抬头看到快要滴完的药水转移开了话题道:“我去叫护士。”
宁缄砚看了那药水一眼微微笑笑道:“不用护士会自己过来。”
祁安落的身体僵了一下又躺了回去。也对宁缄砚是什么身份这儿的护士自然是要将他奉为上宾的。换药这种事情哪用得着她去操心。
祁安落刚哦了一声病房的门就被轻轻的敲响。她闭上了眼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宁缄砚说了声进来护士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往祁安落和厚厚睡的床上看了一眼微笑着道:“宁先生我过来替您换药。这瓶药是三十分钟您要是累可以先睡下待会儿我会过来给您拔针。”
护士的声音柔柔的宁缄砚说了声谢谢。那护士还想说话宁缄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我儿子刚刚睡着。”
这就是让她别再说话了那护士有些尴尬。说了句抱歉然后替宁缄砚换了药很快就出去了。
祁安落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等着护士出去了迟疑了一下突然出声问道:“秦医生也一起回来了吗?”
宁缄砚嗯了一声低低的道:“他有点儿累了这个时候估计在休息室里休息。明天就能看到他了。”
祁安落哦了一声再也找不到话说。宁缄砚不知道是也睡不着还是怎么的又问道:“这几天都请假了吗?”
祁安落和厚厚的状况从能联系起徐让就一一的向他报告过了没有他不知道的。
祁安落唔了一声道:“已经快要忙完了。”
本以为宁缄砚是要说谢谢的但是却并没有。他点点头忽然道:“有兴趣换一个公司吗?”
他怎么会知道他想换公司?祁安落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宁缄砚又道:“我认识的客户来海城开分公司需要管理层。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试一下。毕竟他的公司比你现在的公司更有前景。明天我让陈旭给你资料你可以先看看再做决定。”
祁安落原本是想说自己不会辞职的话到了喉咙里又咽了回去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要谢也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宁缄砚看着她眸子深邃得像是能倒映出祁安落的样子。
“客气了。”祁安落低低的回答。觉得这次的事情挺奇怪的迟疑了一下问道:“不是说回去奔丧吗?怎么会那么长时间也……”
她问到这儿没有问下去宁缄砚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低低的嗯了一声。顿了一下又道:“家里的事有些繁琐。”
岂止是繁琐他不愿意说祁安落自然不会问哦了一声。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那么一会儿宁缄砚才道:“要是我这次回不来……你会不会难受?”
祁安落吓了一跳看向了宁缄砚。宁缄砚那么懒散的一笑道:“别想太多我不过就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
祁安落又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下问道:“现在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宁缄砚点点头微微笑着道:“原本也没什么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他说得轻描淡写的只有身临其中的人才知道当时的惊险。
祁安落点点头宁缄砚看了看手上的针管道:“我可能还得在医院住几天厚厚恐怕还得麻烦你照顾几天。他太调皮常常到处乱跑徐让搞不定他。”顿了一下他又道:“那段时间因为没见到你他闹得很凶。不肯好好吃饭也不肯听话。只能拜托你照顾了。”
祁安落应了一声好病房的门就被敲响。原本以为是护士进来拔针但进来的却是秦青。他的脸上戴了个大大的口罩看到祁安落一点儿也不惊讶。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看了睡得很熟的小家伙一眼笑笑道:“不好意思有点儿突发状况麻烦你那么久。”
祁安落连连的摆手说没关系。秦青的话不多上前替宁缄砚检查。宁缄砚好像有些不愿意轻描淡写的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我没事。”
秦青唔了一声没说话兀自检查了起来。低声的问了宁缄砚几个问题确定都没事之后才直起了身体。习惯性的摘下口罩祁安落这才注意到他的嘴角竟然是肿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