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缄砚还没有从浴室出来祁安落迟疑了一下上前刚想敲浴室的门他就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了。
一大片赤裸着的肌肤侵入眼中祁安落避开了视线退到了一边道:“洗好了。”
她说着就将一旁的蜂蜜水递给宁缄砚宁缄砚说了句谢谢喝了大半杯蜂蜜水。祁安落迟疑了一下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虽然身上没有小红点但大片的肌肤都是红红的。宁缄砚说了句没事祁安落突然就找不到话说了。她摸了摸鼻子道:“那个没事就好。我去客房睡。”
才刚要转身宁缄砚就拉住了她。他将她抵在了墙壁上顺手关了灯带着薄荷味的唇就压到了她的唇上。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有些用力的啃咬着娇嫩的唇瓣或是吮吃着。
祁安落几乎是完全由着她主导着当她以为宁缄砚还会再进一步时他突然松开了她。手指在黑暗中一寸寸的抚过她唇低哑着声音道:“我去客房你在这儿陪着厚厚。”
他的声音是带着克制的说完这话打开了灯拿了衣服换了起来。祁安落的脸红得滴血也没和他争唔了一声就爬到了床上。
宁缄砚换好衣服说了句晚安这才轻轻的关上门。他倒是挺能忍的在这关头也能停得下来。祁安落伸手摸了摸脸脸上是一片滚烫的。她使劲儿的摇了摇头。
这顿酒明显是喝得非常划算的第二天起床时老爷子和姨父都已经改口叫宁缄砚小宁了。因为是周一要上班吃过早餐就催着他们赶紧走。让周末再过来吃饭。
宁缄砚很有礼貌的一一的道别之后才上了车。没想到竟然会那么顺利祁安落真正的松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祁安落回去得早买了许多菜回去做饭。宁缄砚也回来得很早接了厚厚一起回来的。还买了一些刚烘的曲奇饼干回来。
小家伙在幼儿园里睡了午觉晚上差不多十一点才睡。祁安落刚回到客厅里宁缄砚抱住了她。和昨晚一样由最初的拥吻慢慢的走了火……已经有那么久没再一起祁安落已然有些生涩。宁缄砚明明是很急切的却是非常的温柔。折腾到一点多才睡去。
明明是很累的祁安落却睡不着。想起了他过敏的事儿稍稍的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以前就对酒精过敏吗?”
宁缄砚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问这问题愣了一下低低的道:“不。”稍稍的顿了一下他语气平静的道:“是车祸手术后留下的后遗症当时的状况不太好……肝脏切除了一部分。”
他说得平静祁安落却是震惊不已。那么大的事他竟然是瞒着的从未开口告诉过她。心脏抽疼着她将脸埋在宁缄砚的胸口喃喃的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宁缄砚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将她揽紧了一些道:“你现在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现在还有开玩笑的心思祁安落的心里五味杂陈道:“谁说我要反悔了?”
宁缄砚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又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道:“我会好好的真的。会陪着你和厚厚到很久很久。别胡思乱想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去问秦青。手术是由他做的他说的话你总该放心。”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的丝毫没提起当初的条件的恶劣。也没说起当初手术的惊险来。
祁安落多少是猜得到一些的没再说话就那么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宁缄砚摸了摸她的头同样紧紧的搂着她低低的道:“我真害怕现在只是幻觉只是一场梦而已。小乖当初……”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涩涩的祁安落自然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不待他说完就道:“过去的别再提以前的那些记忆你以后再慢慢带着我去找好不好?”
宁缄砚的心里同样是滋味杂陈过了好会儿才低低的应了句好。两人就那么安静的躺着祁安落缠着宁缄砚和她说当初的事儿。宁缄砚哄着她说以后再说让她快睡觉。并让她明天请一天的假带着厚厚去外婆。
他确实是比祁安落想得更周到祁安落应了好。闭上了杨静。宁缄砚就跟哄小孩似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竟然异常的让人安心。她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餐一家三口就开车去了墓地。宁缄砚竟然是熟门熟路的完全没用祁安落指路。祁安落忽然就想起了那次祭拜时看到的那束花来肯定是他放的。她的心里一下子就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宁缄砚什么时候带小家伙过来的小家伙一到墓前就叫了外婆。祁安落的眼眶有些湿湿的。
待到下了山宁缄砚就偏头看了看祁安落道:“带着厚厚去见见他外公好不好?”
祁安落有些失神她对祁大山再失望那也是厚厚的外公。她平静的应了一声好给祁大山打了电话。
祁大山今天休息是在家里的。祁安落怀疑他肯定是早安排好的。祁安落并不打算见祁嘉鸣还未到就打了电话给祁大山让他下来一起去吃饭。
没想到到的时候竟然是周心蕊在楼下看到宁缄砚和厚厚她显然是非常的惊讶的。宁缄砚让厚厚叫舅妈她张嘴不知道是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不过她反应挺快的说了句乖就赶紧的道:“爸说到外面去吃麻烦不卫生去买菜去了马上就回来我们先上去吧。”
他这下倒是挺能节约的祁安落有些懊恼但见周心蕊一脸的小心翼翼的样子最终还是应了一句好。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过来了小区里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上了楼打开门家里的摆设和妈妈在时竟然是差不多的。虽然有孩子但打扫得很干净。她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恍惚之感。
祁嘉鸣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并没有在家。这倒让气氛缓和了不少。祁大山没多大会儿就买了菜回来看到宁缄砚和厚厚他和周心蕊一样的诧异。他是认识宁缄砚的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热情的招呼着他。
等到宁缄砚带着厚厚去上洗手间他才紧张的问道:“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自然是看出了厚厚和祁安落的亲昵的心里早就有疑惑了。祁安落端起了茶杯喝着茶道:“就像您想的那样。”
祁大山张大了嘴巴一时没反应过来似的有些茫茫然的过了好会儿才急急的道:“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他问出口脸上才出现了几分愧疚从祁安落出生起他就没有过问过她。什么事儿都是她妈妈再管。他没有再追问下去转移开了话题。坐了会儿孩子哭了起来他又帮忙着带孩子去了。
祁嘉鸣是中午才回来的大概是周心蕊打过电话了他并不惊讶。一直都闷着头什么都没有说。看得出来那段时间的牢狱生涯对他的影响挺大的整个人沉稳了不少。
他做出的事儿圈子里许多人都知道想回去已经不好回去了。出来之后就在跑出租车虽然累但收入挺可观的。
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周心蕊极力的缓和着气氛。吃过饭祁嘉鸣又一声不吭的出去了周心蕊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削了水果让大家吃。
原本吃过饭就要走的但祁大山太能说硬是拉着宁缄砚一直聊。祁安落没打断他们见厚厚困了就哄了她睡觉。她的房间是留着的尽管有很多东西都不见了。
到了晚上祁大山做了一桌子丰富的菜摆了桌子祭祀亡妻。难得他想得到祁安落并没有反对。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祁安落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晚上哄睡了厚厚宁缄砚才柔声问道:“怎么了?”
他说着就伸手搂住了她她瘦瘦弱弱的他就想那么将她禁锢在怀里一辈子。
祁安落感受着他的体温过了那么会儿才低低的道:“谢谢你今天。”
宁缄砚低低的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道:“说什么傻话?”
他在祁安落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就那么凝视着她轻轻的道:“小乖我爱你。”
祁安落伸手回搂住他的腰回忆突然就涌入脑子里过了良久她才低低的道:“我也爱你。”
是的她是爱他的。不过她是胆小鬼一直都不敢承认不敢去想。就算是缺少了那段记忆她也又爱上了她。
她的眼眶突然就有些湿湿的。
宁缄砚的唇角溢出了笑容来轻轻的抚过她的眼角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