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假，假设。”
“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他嘲讽地扯了扯唇角，那双眼犀利无比，似乎能穿透她的心。
舒晴闭了闭眼，想鼓起勇气承认，忽然脑袋被他推到窗外，连上半身都凌空在外。
她睁开眼，被迫看着城堡下方，道路像条丝带，行人如虫蚁，被一丛丛行道树遮掩，若隐若现。
眩晕感袭来，连带着是对坠落的恐惧。她真的被吓到了，挣扎着想起来，可他的力气那么大，按在她脑袋上，让她动弹不得。
“凌风，你变态啊！”她吓得尖叫，一边却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像抱住了救命稻草。
凌风这才放她进来，她脚都软了，只能靠着他的支撑才勉强站立。
可那张脸却惨白如纸，还没从惊惧中回神。
太可怕了，他真的好变态，怎么能这样吓她。内心的委屈涌了上来，她推开他，慢慢滑坐到地上。
凌风知道吓到她了，可刚才他真的觉得她就是在耍他的，她不是真心要和他在一起，这让他难以忍受。
“舒晴……”他蹲下来，想扶她，被她一把拍开。
“你真变态！我不想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舒晴绝望地说了出来，闭着眼等着他的凌迟。
凌风许久没有说话，双手蜷了起来，骨节分明。那双幽深的眸子射出寒茫，死死盯着她的头顶。
他变态？他还能更变态！他只是不能接受自己全心全意付出成为一个笑话。
他用力掰过她的肩，抬起她的下巴，可满腔的怒火在见到她委屈又害怕到流泪时，竟奇迹般消失了，只剩心疼，只想将她护在怀里好好疼惜。
自己真的吓到她了。他有些自责。
“好了，不哭了，以后不吓你了。”
他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痕，看她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抖动着被沾湿的翅膀，想飞又飞不起来，显得有些可怜。
“我要分手，我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
舒晴豁出去了，要死就死吧。
凌风却没有发怒，而是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就好像对待一个耍小脾气都孩子。
“我不会同意的，你要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能跟我分手，明白吗？”
他的话简直比打她一顿还让她绝望。不让提分手，是不是提了他就有可能将她推出窗外？
可她怎么能跟他继续？
舒晴感到绝望，泪水肆意汹涌，润湿了他的领口，从他脖子里钻进去。
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陌生，又固执地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记。
凌风有些无措，她的眼泪好像怎么都揩不干，无奈下，只好威胁道：“别哭了，再哭我就亲你。”
舒晴又怎么控制得住，她只想肆意发泄一回，将所有不能说的委屈逗发泄出来。
他看得揪心，毫不犹豫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