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共有九十九层每一层楼都是一个随机副本副本内有玩家、npc和副本boss模式多为灵异恐怖。初始玩家会从一层开始登顶才能彻底存活离开并将楼内获得的能力带入现实。]
[登楼的方式有两种:一通过副本内线索破解副本找到上楼的阶梯活着登上阶梯即为登楼成功;二清除副本内所有boss自动通关。]
[玩家拥有基础数值:身体指数、感知力。]
[身体指数代表着玩家的战斗能力和身体素质感知力代表玩家对危险和鬼怪的推测和感知能力。除了玩家自带的基础数值以外完成副本以及副本内支线都有机会获得身体指数和感知力的增加。副本通关会有积分奖励积分可以给您带来一切。]
[玩家一切信息储存在黑戒中如有需要可随时查阅。]
[本次副本层数:一层。]
[本次副本地点:长廊酒店。]
[当前玩家数据:身体指数4感知力26层数0积分0。]
[玩家已到齐副本开启。]
[副本内玩家不能自相残杀。]
[请所有玩家按照npc指示活动凭借自身能力在副本中活下来并且找到“阶梯”。如有违规后果自负。]
[请注意副本内随时可能死亡而副本失败的惩罚也只有一个:死亡。]
“死亡”二字的声音拖得极长回声在四周荡了好几个来回飘渺阴森的声音这才同眼前的黑暗一起散去。
燕危感觉自己手上似乎出现了一枚戒指面前浮动着一个小窗口记录着方才那个阴森的声音说过的信息。
——根据刚才这个声音给他灌输的信息这个窗口的名字叫做信息面板一切信息都可以在这个面板上看到。而突然出现在他手上的黑色戒指就是接触信息面板的媒介他只要轻轻滑过戒指信息面板就会弹出在他的面前或者脑海里。
他扫了一眼这个界面还未来得及细看信息就缩进了他手上的黑戒中。
周围骤然天翻地覆光线缓缓在燕危的眼前浮现。
他皱眉下意识抬手挡住了眼睛。
片刻后强光带来的不适感缓缓散去。燕危放下遮挡的手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吊顶的水晶灯缓缓转动散射出炽亮晶莹的光。周遭两侧的墙上错落有致地摆着落地镜和装饰用的肖像画更衬得这里十分宽阔。
这是一个酒店大堂。
而和他一样处于这个酒店大堂前台旁的还有八个人男女各异包括他在内一共九个人。
其余的人也纷纷面露惊诧或是疑惑惶惶不安地打量着这个只有他们九个人、寂静而空旷的酒店大堂。燕危刚出现那几人就或多或少地看向他目光中充斥着打量的意味也有人刚转过眼来就露出颇为惊艳的眼神目光一直黏在燕危的脸上。
燕危讨厌这种不算礼貌的视线他眉眼微抬瞥了一眼看他的人。那人骤然和燕危对上视线慌慌忙忙间尴尬地移开了眼睛。
燕危收回目光思索起方才听到的“登楼”“玩家”“长廊酒店”已经大致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和这其他八个玩家现在正在这个“长廊酒店”里的副本。
有几个玩家在交谈着。
“……这里到底是哪里?我还以为那个黑色的楼是幻觉走进去肯定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转眼就出现在这里了??”
“我根本不想进来可是那个楼离我越来越近直接出现在我面前我没留意踏出一步就进来了……”
有一个短发女人甚至哭了起来:“为什么出不去……手机也打不通……我要回去……”
“那个声音说要找到阶梯才能出去阶梯是什么?在哪里?”
“……”
“你……也是看到一个黑色的楼进来的?”有人问燕危话语中带着一丝期望“你进来了几分钟都没有新的人应该是最后一个了。我们出现在这里以后就一直看着有人不断地出现手机没信号门也打不开几十分钟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奇怪地方的信息啊?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我不知道。”燕危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信号了。
那个玩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燕危收起手机走到酒店大门口推了推紧闭的大门。
果不其然同这个玩家说的一样大门根本推不开像是有什么力量把门堵上了一般。
他也没做无谓地尝试回到了前台旁。一群玩家慌慌张张地猜测询问除了燕危冷静地在四周观察着还有一个银发的男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这人独自立在一旁微微靠在酒店前台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
他戴着一副银框眼镜发色是冷淡的银一副斯文干净的模样。可偏偏那双掩在镜片下的眼睛凛冽淡漠情绪无波无澜。这是一张无论走到哪里都写着生人勿扰的脸可燕危却看的颇为顺眼。
察觉到燕危的视线男人骤然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可这人什么反应都没有片刻间便冷淡地收回了目光。
表里如一十分高冷。
燕危:“……”
他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也同样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收回目光。
此时酒店大堂靠着电梯那一头的长廊上有一个穿着燕尾服、戴着领结的年轻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个年轻男人面色十分苍白消瘦得燕尾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有些松松垮垮的他的脸颊更是收紧眼窝凹陷像是浑身上下瘦的只剩下皮和骨头一般。这明显不是一个玩家。
这个所谓的副本根本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已经开始了。
“各位客人终于到齐了”消瘦的燕尾服男人对他们笑了笑抬手指了指他来的那一处长廊“我是这里的服务生晚餐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请客人们跟我去餐厅用餐。用完晚餐之后在这里住下明天开始参观画展。”
服务生虽然是笑着的可声音居然古井无波低哑中丝毫没有任何语调起伏。
这样的声音回荡在酒店大堂更显阴森可怖。
其余八位玩家中除了那位仍然靠在前台神色淡然的银发男人甚至有人骇然地后退了几步想离这个诡异地服务员远一点。
有一名站在燕危身侧的玩家已经崩溃大喊歇斯底里道:“什么晚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出去??为什么这里的门推不开!?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不去什么餐厅我要离开!!!”
服务员脸上标准的微笑骤然间垮了下来。
他缓缓向前走那双凹陷的眼睛阴测测地看着这个喊叫的玩家嗓音愈发低沉:“你说什么?你不去餐厅?”
燕危眸光一凝。
他转过身看到服务员已经走到那个玩家面前。
现在情况不明他不想因为一个莽撞的人而发生什么状况低声对那个玩家说:“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必须马上接受现实。楼说过不要忤逆npc说的话你这样做只会带来严重后果……”
那人却已经被服务员的靠近吓到了慌忙后退几步“我不去——”
他的嗓音戛然而止。
——骨瘦如柴的服务员骤然抬起那双枯瘦的双手轻而易举地拧断了这个玩家的脖子。鲜血迸溅而出除了出手的服务员居然没有一个玩家沾染到血液。
可周遭还是立刻响起其他几位玩家的尖叫声。
“啊——!!!”
燕危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贴在酒店大堂两侧的落地镜上。
镜面散射着吊灯散发出来的炽亮的光照出包括他在内九位玩家的身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人影。
镜子根本没有照出服务员的身影。
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镜子照出来的画面里方才歇斯底里的玩家脖子似乎是被无形的东西彻底扭断鲜血迸溅开来流了一地。还睁大着双眼、神情不可置信的头颅“咕咚”一声滚落在地无头的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下脖颈处鲜血横流血管断裂。
而刚被扭断脖子的玩家面前却……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