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被牵着走到了卧室墙角的某个门前老太太伸手推开门拉着顾绒走进去
“小鱼小的时候住在这里方便我和他爷爷随时关照他后来大一些了才搬到楼下去我就把这个房间改成仓库了装的都是他不要的东西。”
老旧的灯被打开昏暗的房间顿时被蒙上了一层暖黄的光而那些被摆得乱七八糟满满当当的旧东西都仿佛是岁月的停留。
有自行车有各种各样的棋盘有儿童用的钓鱼竿有小的滑雪板有被拆得乱七八糟的电视机有破了一个角的大鱼缸还有各种各样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跑车模型……
顾绒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流过这些东西而留在视线里最多的还是大小不一的蒙着布的画板老太太走过去将那些布一张一张的掀开。
这一张画着清晨的振翅的鸟那一张画着夜里窜下树来的猫这一张是素描那一张是油彩这一张简简单单那一张构图复杂。
一张一张全都不同而唯一相同的大约是那种几乎要透纸而出的灵气和随心所欲时不加遮掩的距离感。
就像一个漂浮在尘世之外的人在画这尘世风景带着专注和喜爱也带着旁观者的冷漠。
即便有时间阻隔顾绒也依旧透过这些数不清的画恍惚看见了那个坐在窗前站在林间在春夏秋冬里日复一日成长的男孩。
他在画中的月光和晨露里渐渐成为少年成为青年变得越来越高大和挺拔可那双看着这些风景的眼睛却仿佛带着始终不变的漠然。
高高在上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