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而好听的声音响起来平静之中却又带着一点点委屈他说
“顾绒你今天还没来看我。”
顾绒呆了一下。
仿佛黑暗冰冷的肺腑里落入了一点微弱的火星有了点亮度也有了点温暖。
这点意料之外的暖让她居然有点嘴拙大脑迟钝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那男人又道
“你不该来看看我吗?”
依旧是平静的语气理所当然得要命
“我今天换药的时候被手笨的护士戳到了伤口痛死了。”
顾绒依旧迟钝着只下意识的道
“那你吃吃止痛药啊。”
“医生开的药不管用。”
他淡淡的说
“你才是我的止痛药。”
那一点火星突然快速的扩大了从心脏一直点燃到她的血液发软的毫无力气的四肢仿佛被重新注入了力量。
她睁着眼看着黑暗半晌才说
“好……我这就来看你。”
挂了电话顾绒翻身从床上坐起。
没有洗脸也没有梳头发直接在皱巴巴的卫衣外面套了个长外套就匆匆出门了。
她在路口打车动作着急仿佛是赴一场即将赶不及的约会。
可没有人知道真正着急的不是那个等待的人而是这个赴约的人。
她终于打到车了没有催促司机快一点可她的手指一直抠着座位目光始终直直的盯着前面的玻璃窗背脊也坐得端端正正看起来是一副随时准备下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