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混乱又冷漠的心想。
早在离开下川的时候就预见了这样的结局甚至比她预想的晚了许多。
有什么好难过的?
顾绒闭上了眼睛死死的把额头抵在胳膊上想:我不过是头痛罢了。
乔可心看着她急得抓耳挠腮没一会儿教授走进来了她正要举手请假的时候却被拉住。
顾绒拉着她低声说
“我自己请假你不用管了。”
接着她就站起来跟老师说明了情况那样惨白到透明的脸色还有额头上痛出来的冷汗都很有说服力。
那个教授很容易就同意了还担忧的多问了两句。
教室里响起一些窃窃私语大多数看向她的目光都是担忧的但这个时候的顾绒根本注意不到这些她走出教室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在镜子面前用冷水浇了一通脸直到皮肤被冻得有些发红逼退了那些让人心颤的苍白她才抹去了水珠转身离开了学校。
没有骑自行车她拦了一辆的士赶往一中路上查了查车票和机票找到了时间最近的一趟高铁还有一个半小时发车。
顾绒用自己和顾悄的身份证订好票然后把脑袋靠上了后座半阖的眼皮下那双浅色的眼瞳里目光有几分茫然的涣散。
路过的城市风景依旧熙攘而嘈杂黄色的计程车在阳光下驶过无数匆忙的脚步和欢声笑语那扇紧闭的黑色窗户犹如一道鸿沟将车内车外割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窗外是尘埃都喧闹的初春风景。
窗内却空气死寂仿佛残留的冬季还迟迟不走笼罩在这个不怕冷的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