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条件反射的想回怼一句“你才是乌龟”。
可唐郁下一秒就抬起手来按在了她额头上温柔的揉了一把。
灯光从他的指缝间投下来落在她的眼睫和鼻梁上。
随后那亲昵又克制的力度消失那只手收了回去。
顾绒顶着被揉得乱蓬蓬的额发怔怔抬眼看向唐郁。
后者把那只手揣进兜里勾勾嘴角
“我不问你到底想查什么也不问你到底会写什么。”
那线条优美的唇清楚的张合说
“你可以尽管利用我我乐意至极。”
虽然此刻他的表情和语气都这么轻描淡写可顾绒仿佛看见了一个完全向自己敞开双臂的唐郁。
那些曾经被无数次压下去的却的确存在过的想法又一次展现眼前。
藏在这个微笑的男人背后的无数宝贵而遥不可及的资源错综复杂的名流人脉还有必然掩藏着无数黑暗的上流秘闻在这一刻统统向她敞开。
那扇黄金铸造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响声那门内隐藏在黑暗中的腐烂的一切都触手可及。
而她站在门外看着站在眼前亲自打开门的唐郁却突然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她觉得糟糕极了。
沉重的背负感压得她向后退了一步怔忪而慌乱的避开了视线。
“我……我没有想利用你。”
她有些结巴的说。
从来都撒谎不眨眼的顾小姐这一次在心里对自己发出了冷漠而尖锐的嘲笑。
虚伪。
自私又冷漠的坏蛋顾绒。
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