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音泽内刑天大风、刑天玄蛭几兄弟连同粉音泽老板黑冥森等人哭笑不得的看着几个悍妇把那被夏侯打晕的少女救醒。黑冥森更是彷佛一口吞了一团鸟粪般脸色古怪至极。“好啊来了我粉音泽从来只有抱着姑娘去床上卖力的。今儿个可好啊居然有人嫌弃我这里的姑娘粗陋不堪赏识直接用上拳头了。”
众人讥笑连连有的劝黑冥森趁早把他府邸里收藏的极品美女都拿出来款待客人;有的就在那些寻思着篪虎暴龙这个蛮子是不是天生某种功能障碍啊?怎么这么娇滴滴的几个大美人就硬是被他给打晕了过去?而且自己还偷偷溜走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夏侯带着白一头汗水的跑了回来。夏侯没理会现场所有人投在自己身上的各种各样的眼光只是朝着刑天大风问了一句:“我气晕了安邑令的女儿白差点杀了他的儿子有事没?”
刑天大风兄弟面面相觑眨巴着眼睛看了夏侯半天这可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啊。这才来安邑多久呢怎么就作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来?刑天大风有点后悔的想到:“得没事又招惹一个是非出来。我是不是做错了?篪虎暴龙这家伙还不能让他从新军营脱身啊?得多教会他点东西了才能留在安邑否则成天惹事我也受不了啊?”
过了好一阵子刑天大风才干巴巴的说道:“无妨中天侯乃是我刑天家外戚其长子是我兄弟娘舅区区一安邑令虽名列地候之位却无实权得罪了却也无妨。改日我去给你分说几句也就算了。”
夏侯嘎嘎直乐突然看到了旁边黑冥森那很是不善的凶狠眼神夏侯心里打了个笃眼珠子一转突然诧异的大叫道:“古怪我不过溜出去大解回来的时候忘了路途走到大街上去了可这几位小姐怎么就被人打晕了?奇怪奇怪争风吃醋也不过是男人相互殴打怎么还有人打女人呢?实在是太没品了。”
黑冥森气得眉头倒竖看着那几个晕头转向的爬起来的少女心里那个恼怒啊:“罢了蛮子就是蛮子我和他计较作甚?这种娇滴滴的水珠儿一般的姑娘想他也是不会消受的。下次直接找几个南方的蛮婆送给他算了。”黑冥森异常恶毒的计较道怕是夏侯喜欢的是那种胳膊上能跑马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肌肉女罢?
想到得意处黑冥色古怪的大笑起来旁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巴巴的跟着傻笑夏侯打晕了人偷偷跑出去的事情也就这么抹过去了。只有夏侯看到黑冥森那古怪的笑脸心里冒出了一丝异常不祥的预感。
庆功会后的第二天。
刑天家侧院里一栋很精巧的精舍。这精舍门口有数十株苍松巨柏风过处涛声隐隐。强烈的阳光下这精舍院子内依然是林荫森森凉气袭人。树下有几口小小的泉眼潺潺的溪水顺着竹管流淌最后注入了精舍一角的一个水池内。那水池中有数尾游鱼轻盈的飘来飘去偶尔打起一个水花顿时惊得数点浮萍飞快的跳了起来。
这精神不大底层不过是五间小小的房子正中门厅两侧分为书房、剑房、丹房、琴房四间。顺着一竹板楼梯上到二楼是一间打通了所有隔壁的卧房。那房内的卧床显然是刚刚赶造出来的木头上依然可以闻到新鲜的松脂香气。那卧床足足有常人所用的五倍面积就是一头牛都能在上面轻松的打几个滚儿。
被夏侯吩咐带走的炼气士沧风如今就倒在那张巨大的卧床上胸脯轻轻起伏看起来还有一口活气。
两名青衣童子蹲在地上巴巴的用一块木板轻轻的扇着一个小火炉里的火那火炉上炖着一口兽纹青铜皿里面是漆黑如墨、粘稠似胶的药汁在翻腾。整个卧房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浓烈药气一丝丝白白的雾气从那药汁中翻滚出来彷佛活物一样在空气中飞快的钻来钻去。
那火炉的体积不大但是不知道里面烧的是什么柴火热力惊人。两童子已经是满头满脸的大汗连连的喘着长气。好容易看到那黑色的药汁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淡淡的红光两童子突然松了一大口气。其中一童子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小药瓶扯开塞子就往那青铜皿内倒去。几滴清水般的汁液和那黑色药汁碰到了一起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那药汁剧烈的沸腾起来越是滚动药汁的体积就越小。眼看着空气中那白色的药气一丝丝的就被吸回了青铜皿里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青铜皿内就只剩下了一层手指头厚粘稠的透明药膏。那药膏温度极高青铜皿内空气都是一片模糊。
两童子小心翼翼的用身边的铁夹夹起了那青铜皿到了卧床边二话不说的把沧风扒了个干净直接把那透明药膏倾泻到了沧风身上。那药膏还冒着红光哩热度惊人啊!就听得药膏和皮肤接触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嗤啦’彷佛油炸老鼠的声响昏迷状态中的沧风突然睁开眼睛仰天发出了一声极痛的惨嚎。他浑身肌肉一阵抽搐猛的跳了起来。
那药膏却是一碰到沧风的皮肤就全部渗了进去。带着那极高的可以把一头猪烫熟的极高温度渗了进去。白色的蒸气一丝丝的从沧风浑身的毛孔内喷了出来他的皮肤立刻变得彷佛烧熟的大虾红彤彤的好不可爱。
赤身**的沧风尖叫着光着脚丫子在原木地板上一阵乱跳一边跳一边发出了夏侯村子里巫公跳大神般的嘶嚎。他那个疼啊那药膏直接渗入了他五脏六腑瞬间就发出了可怕的高温他感觉自己就是自己师尊炼丹炉中的炭火一样浑身都在发烫发光。就算他的元神已经锻炼得很是稳固了那种剧痛也让他不能自禁的惨叫起来。
‘哇呀呀’一声大吼夏侯带着白直接从窗子外飞了进来。一人一兽的块头都大又不是那种讲究灵巧的人物他们进来的时候干净利落的就把两扇窗子直接给砸成了碎片。夏侯看到浑身通红冒着热气乱跳大神的沧风急得冲着两个童子指点着喝骂到:“你们找死么?你们给他吃什么东西了?怎么弄得他和刚剩下来的猪儿一般模样?”
那正在乱蹦跳的沧风一听这人怎么说话的?人能和猪比么?他立刻站在了地上刚刚喝了一声突然古怪的摸了摸全身惊诧的说道:“奇怪?我的伤全好了?我起码被你这蛮子砸断了十几根骨头怎么骨头全接上去了?就连受损的经脉居然也完好如初了。”
两个童子早就跪倒在了地上朝着夏侯磕头行礼:“篪虎先生这是我们从大老爷药房里讨来的‘补天膏’对于一应内伤外伤都是极好的。这膏药可是足足熬了一天一夜才好容易划开的。我们可没有胡来。”
夏侯干笑了几声走过去重重的拍了一下一个童子的肩膀:“我错怪你们了。诶这两天倒是劳烦你们照顾这倒霉鬼。你们下去休息我和这位沧风先生还有点话要说。”
两童子乖乖的又磕了个头摸着被夏侯的大手打得生疼的肩膀打着呵欠下楼去了。
沧风已经极麻利的穿好了放在床边的一套黑色长袍白却是唧唧喳喳的乱叫着跳上了卧床四仰八叉的占据了沧风刚才躺着的地方无比舒服的伸起了懒腰然后立刻就打起了呼噜。沧风朝着白摇摇头转身对夏侯稽首道:“篪虎先生这次还多亏得你援手。此恩此德沧风日后定然有所回报。”
夏侯笑嘻嘻的坐在了一张特别加固的大椅上手一挥豪气万丈的说道:“大家见面就是有缘有缘就是朋友是朋友就是兄弟嘛。既然是兄弟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躺在校场上等死不是?”
沧风脑袋一阵眩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夏侯的兄弟了。不过耸耸肩膀在海岛荒山上修炼得心境淡泊的他也不计较夏侯的话反正眼前这个大块头救了自己自己欠他一份人情记得这份人情就是了。他也坐下朝夏侯拱手道:“篪虎先生实在是。唉没想到我这次主动下山历练从掌教祖师那里接了来安邑设立道场的任务却是一事无成委实惭愧。”
摇摇头沧风自嘲道:“如此看来沧风实在是法力浅薄道行低微不堪重用只能回山向掌教祖师请罪潜心苦修了。”他心里清楚自己倒在了校场上自己效力的相柳柔根本没理会他的死活反而是夏侯下令了才有人把他给救回来。一想到相柳柔初见面时的热络热情和自己落败后的冷酷无情沧风心里无边感慨自觉自己的阅历又大大的增进了。
夏侯心里那个激动啊法力道行这些自己老本行的词句有十几年没听到了?这一辈子自从生下来后听到的就是什么巫力的强弱、**的强度之类的言语如果不是丹田那的金丹还在那里滴溜溜的乱转夏侯都害怕自己某一天会忘记自己是个修道人了。
他立刻接话道:“不知沧风先生出身何门何派啊?”
问出了这句话夏侯彷佛突然松了一口气一样心里一阵的敞亮。但是立刻他又彷佛十五个吊水桶打水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夏侯心里总有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如果这个大夏这个拥有的神话传说和自己所知道的一模一样的大夏朝就是那些大夏的话。那么沧风炼气士他的师门来历也许会正如夏侯所猜测的那样。
可是如果真的沧风的师门真的是夏侯心中猜测那个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办?
沧风肃容稽首恭恭敬敬的抬头看了看天空无比庄重的说道:“篪虎先生有所不知这大夏最强的势力是巫教。其他一切教派在他们看来尽属异类异端。故沧风师门之名还请篪虎先生不要泄漏出去才好。”
沧风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想那天地生灵生而成精怪者大都为巫教所用。就这安邑城中以兽类禽族而成精者就有数万妖修为各大巫家效力。故安逸城内尽有几家妖修道场公然收授门徒。而我所属师门却飘然世外不受巫教所用故不为其所喜。此番来安邑开设道场一事也无非是投石问路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