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生开始，她占了杨轻寒的身体，就从没有想过要伪装，对于她的转性，华妃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
杨轻寒一路上陷入沉思，不期然撞进一个充满了苏合香的宽厚胸膛。
“首辅大人？”她抬眸，对上一双湛湛乌眸，飞快退出两步。
辛缜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阿梨在她身后亦趋亦步请安，神情紧张，“请…首辅大人安……”
对上这位端重寡言，杀伐果决，乾纲独断的当朝首辅，她没来由的开始害怕，僵着身子往自家小姐背后缩了缩。
辛缜扫过诚惶诚恐的阿梨，视线落在自若的杨轻寒身上。
尽管她衣襟拢得紧实，夏日透薄的轻纱仍旧朦朦胧胧显出胸前几道暧昧的痕迹，肩头染血，伤口已经裂开了，但她浑然不觉得痛苦，神色自若的对上他的眼神，甚至还笑了笑。
莫羡懂事的将阿梨提走。
“小姐！”阿梨惊慌失措，双腿扑腾。
“闭嘴！”莫羡一把捂住阿梨的嘴。
两人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辛缜淡淡垂眸，凝着她经过认真装扮的脸，“你究竟是谁？”
两人身高悬殊，杨轻寒只能微微仰头看向他，眉宇挺拔，冰雕般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如一把宝刀藏于刀鞘，令人不敢掉以轻心。
“我是谁，首辅大人不应该最清楚吗？”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怀疑的，身体没变，换了个芯儿而已。
辛缜眼眸微动，几乎在一刹那间洞悉了她脸上那抹冷嘲的笑意。
她竟然知道那晚的人是他？
“大人，你找我有事？”杨轻寒审慎的盯着他的眼睛，不得不说，面具下的这个人，美得一塌糊涂，难以用语言形容。
所以啊，睡了他，她一点儿亏也没吃，甚至还有点儿美滋滋。
辛缜微微噎住，随即轻挑剑眉，“你怎知那晚是我？”
原以为谈起这件事，会在她脸上看到羞得无地自容的表情。
没想到，杨轻寒只是一声轻笑，小手在鼻端拂了拂，“苏合香。”
“还有，大人的声线悦耳动听，常人应该模仿不来。”
恰巧，她办案多年，对声音气味特别敏感，并且过耳不忘。
辛缜神情清冷，笑了笑，“你很聪明，心思非常细腻，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记住我身上的各种细节，可见胆大心细，不是寻常女子，那么，你到底是谁？”
那抹轻笑，笑不达眼底，不怒自威，仿若她回答不好，下一秒便让她原地暴毙。
对付白莲宁易，对付眼前这个男人，难啊！
杨轻寒眉心紧拢，心底忽生一股惧意，不过，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开始转移话题。
“首辅大人，我今年虚岁十七，大人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对我进行不可描述的行为，是为侵犯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少女，依律，该判猥亵罪，淫罪。所以，我有权将大人告上大理寺，想必当朝首辅侵犯景王妃，这个罪名，应该会在汴梁引起轩然大波吧？”
辛缜平静无波的俊脸难得一黑，“……侵犯未成年少女？”
她嘴里，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言论。
“就是像我这么大的少女啊。”杨轻寒眨了眨眼，脸上笑容渐盛。
辛缜神色平静，“你已经不再是少女了。”
杨轻寒见招拆招，“那终结我少女时代的人，也是大人您。”
辛缜低头一看，身前的女子身量发育未全，只到他胸前高，虽是前凸后翘很有料，但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那晚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不近女色的他，竟会情难自控的动了她的身子……
可现在后悔，似乎也来不及了。
并且，他也不后悔，毕竟小丫头的滋味，很是销魂蚀骨，让他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