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诗努了努唇,语重心长的劝道,“哥,我觉得辛缜虽然生得漂亮,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惹的男人,我嫁给他做小妾也就罢了,你要是想抢他的女人,你肯定就死定了。”
郝艋似笑非笑的将搁在桌上的匕首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入刀鞘中。
“哥哥,你不会想杀了辛缜吧?”
郝艋挑眉,“怎么会这么想?”
郝诗皱着眉头,“那你拿刀干什么?”
郝艋笑,“自卫不行么?”
“行倒是行,但你能不能露出这种变态的表情?”郝诗恶寒的摆了摆头,“就好像你要用这刀子剥了谁的皮似的。”
郝艋眼眸弯了弯,将匕首插进自己的靴子里,“回去休息吧。”
郝诗扒拉在大门口看着杨轻寒逐渐远去的马车,难过的抿了抿唇。
她也好想好想被辛缜抱在怀里啊。
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
……·
素月别院。
辛缜将又陷入熟睡中的杨轻寒抱起来,出发的时候天色尚且清朗,到素月别院的时候,天上开始零星的下起毛毛雨来了。
冬天快要过去,天上春雨细如牛毛,冬去春来,倒春寒是盛都每年最难熬的日子。
但今年的辛缜心境却完全不同,他心满意足的用斗篷将怀里的女子搂紧了,大步往院中走去。
阿梨和莫羡亦趋亦步的跟在跟在他身后。
辛缜问,“我离开后,她一直这么能睡?”
阿梨小心回道,“也不是一直这么睡,只是最近受了风寒,又因为赵思思的事情受了些打击,所以才比较劳累。”
辛缜拢了拢剑眉,“我到之前,她用过药没有。”
阿梨垂着头,“回大人,没有。”
辛缜脸色难看的沉下去,“她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不用药?”
阿梨觉着这话不对劲儿,但也没想出是哪儿不对劲儿,只原原本本道,“因为小姐那时候还没下定决心,所以就一直没用药,更何况,郝公子的药用了对小姐的身体也不会太好,所以奴婢便偷偷把那药换了。”
郝艋的堕胎药确实是他亲自煎的,但送药的时候,她趁他不注意,用保胎药将堕胎药换了过来。
辛缜没再说话,大步一跨,便来到了属于他自己的院子。
这里只有他的心腹才能进,其余宫中的耳目都被他打发在外院,只要他的宝儿一直住在这素月阁中,就不会有危险。
他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将她盖好,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眉眼看了一会儿,“阿梨,你先去把去风寒的药熬了端过来。”
阿梨咬了咬下唇,即便不愿走,也无可奈何的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这就去。”
辛缜头也不回道,“你刚来,不熟悉素月阁的路,天宝就在外面,让他带你去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