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目如画,鼻梁高挺,俊秀非凡,那蓝紫色温和的锦衣映衬着天边的最后那抹霞光,像是一幅泼墨山水里唯一艳丽的光芒,从黑白单调的世界里走出一个神祇般的谪仙。
好像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一出现,不管你前一秒如何,接下来,你的眼里就是剩下他。
宁静的氛围里。
奶白的小团子轻轻冷哼了一声,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怨气。
杨轻寒看向他。
他依旧如阳春白雪一般绝世风华,哪怕在这个充满了人间疾苦的织云县里,他也仍旧是超凡脱俗的貌美。
轻而易举的就攫住了她的呼吸。
“宝儿,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他信步走来,便看见杨轻寒和他的缩小版并排排坐在檐下,如出一辙的两双眼睛里都带着几丝怒意。
杨轻寒转身便进了房间,啪嗒一声,将房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辛缜神色微动,一把将准备逃离的小家伙提起来,冷冷的质问,“你娘亲怎么了?”
辛真寒被提着后脖子,气呼呼的小脸蛋儿有些憋红,“娘亲生气啦!”
“为何生气?”
“因为娘亲看到爹爹和坏姐姐在一起。”
辛缜眼眸一动,一切了然于胸,他拍拍小家伙的屁股,将他放到地上,“自己去玩儿吧。”
辛真寒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家爹爹,“爹爹,你好好哄娘亲,宝宝去给娘亲做好吃的再来哄。”
辛缜沉声,“嗯,去吧。”
辛真寒蹦跶着小步伐去了厨房。
辛缜回眸,抬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房门,“宝儿,开门。”
杨轻寒趴在床上,将脸捂在被子里,一股委屈之情突然涌上心头,眼睛里又酸又涨,“你今晚自己找个地方睡吧,我累了想自己休息。”
女人声音闷闷的,可见是真的委屈了。
她难得能为他吃醋。
辛缜心情带了几分愉悦,柔声道,“宝儿,你开门让我进来,我好好跟你解释刚刚的事。”
屋内传来女人镇静的声音,“你不用解释,我没吃醋。”
辛缜嘴角翘了翘,“哦?”
杨轻寒有些不耐烦,烦闷道,“真的没有!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赶紧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辛缜站在门外没动。
如果他这时真的走了,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
女人不能冷静,一旦冷静,她会绝情得比任何人都恐怖。
辛缜知道杨轻寒和别的女人不同,她不会随随便便无理取闹,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在屋里胡思乱想。
“宝儿,你若不开门,我便自己进来了。”
杨轻寒蓦的抬起头来,怒道,“你敢!”
这世上,没有辛缜不敢的事。
他只用了一分内力,便将房门推开了。
人还没踏进房内,一个枕头就直接扔了过来。
他抬手将枕头接住,瞥了一眼躲在被子里的女人。
“宝儿?”
“你走!”
辛缜还是第一次见到杨轻寒这样跟他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