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风疲乏的垂了垂眸,“好……”
江家,她是回不去了。
君家更不可能回去。
现在的她孑然一身,只有自己。
杨轻寒让阿梨去雇了辆马车,又到成衣铺子里给她买了一整套的新衣服,然后载着江挽风回到了悦来客栈。
来到书房。
正好辛缜也在。
江挽风看到这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有些拘束,“小寒,他是?”
杨轻寒上前牵住辛缜的大手,笑了笑,道,“您不用害怕,他是我的夫君,辛缜。”
江挽风闻言,眉目间有些失落,若不是她儿子当年出了意外,只怕现在杨轻寒已经是她的儿媳妇了。
不过,看杨轻寒如今与眼前这个男子如此恩爱的模样,她也由衷的替她感到高兴,“好,真好啊,小寒,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要怪就怪我的阳儿命不好。”
听到这话,辛缜脸色微有些不悦,呵呵,在他面前谈君初阳?
杨轻寒眨眨眼,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在长辈面前不要随便乱吃飞醋。
辛缜眯了眯深邃的眸子,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杨轻寒干笑一声,推他,“阿缜,你去把小相知带过来。”
辛缜低头睨着她,意思是我可以去,但你要给为夫我一点儿好处。
杨轻寒焉能不懂他那点儿醋王的小心思,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赶紧去吧,别让江姨等久了。”
“嗯。”辛缜这才满意,心情很好的去了。
江挽风眼眸微怔,“小寒……你们……”
她不过才八年没有出来,这世间男女风化已经开化至此了?
还是说那个男子竟是这样的宠溺杨轻寒?
杨轻寒一改在公堂上冷静自持的模样,亲了辛缜之后,脸上微红,露出属于小女儿的娇态来,“哎,他那个人……就那样,他喜欢我亲他,您懂得,男人那该死的占有欲。”
江挽风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各人有各人的命。
君望崖对她同样有占有欲,只是他的占有欲太过偏执可怕,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个男子对杨轻寒的占有欲全然不同。
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对杨轻寒的宠爱,这份宠爱独属于她一人,但对她,他又很温柔怜惜,没有一丝一毫强迫的举动。
看得她心底一阵唏嘘感慨。
“若是我的阳儿还活着……”
杨轻寒微微一笑,将煮好的热茶端到她面前,“江姨,这种莫须有的假设就不必再说了,我和阿缜情投意合,互相衷情,我这辈子只想嫁给他一人。”
江挽风顿住,她是个聪明人,八年时间,沧海桑田,莫说她的变化,就是这些小辈们,他们都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她一个外人也没什么资格去要求评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