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和朱喜一替一句将从最初发觉到昨天为止细节末枝一点不漏足足讲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仔仔细细和李章恒讲清楚了。
李章恒欠身听完看向陈江“下一步陈先生有打算了?”
“不能说有打算该安排的都安排下了就看张了榜之后录了哪些人后头有没有手脚。”
陈江看了眼郭胜笑着解释道。
“要是录取公正那最好不过。”郭胜接话道“不过就算录取公正这卖号房以及贪墨朝廷修缮银子的事也是大事。”
“先生”李章恒听郭胜说到贪墨修缮银子皱眉道:“有件事昨天起我就一直在想那贡院里为什么一定要把恭桶露天放在号房门口?为什么不能用什么法子和号房隔开?这臭号应该是能避开解决了的吧?”
“我只是个秀才没考过这种一关八九天的老陈说说吧。”郭胜干脆直接的甩给了陈江。
“这个……”陈江先拖出个长音来“这恭桶解决倒是容易解决只是科考这样的大事一举一动都有规矩从有科考这恭桶就一直这么放着……”
“这有点儿笑话了吧?”朱喜眉毛挑起看着陈江道。
“这哪能是笑话?”陈江白了朱喜一眼看向郭胜道:“秋闱春闱的规矩多得很比如一进龙门左右各一个纸人一个慈善一个凶恶四爷进场的时候看到了吧?还有拜一拜对不对?”
李章恒连连点头“确实如此还有杂役不停的喊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这事儿吧前朝仁宗的时候还是仁宗发的话说有什么恩怨什么时候不能报非得在国家抡才大典的时候添乱那一年的春闱就把这恩怨挪走了那一年春闱考到第三天贡院突然失火。”
陈江摊着手“春闱考到一半没法考了后来择期再考那恩怨就请回来了怎么请回来的这中间有什么事儿不见记载我就不知道了。”
“恩怨这个倒还……可这恭桶总不能也不能挪吧?有挪走的先例吗?”李章恒皱起了眉看着陈江微微屏着气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这也是秋闱春闱的规矩。”
“这可不一定是秋闱春闱的规矩”胡磐石伸头插话道:“说不定当初这事儿没人管杂役偷懒随便找个地方就把恭桶搁那儿了反正又熏不着他一放就放到现在我觉得十有八九是这么来的。”
朱喜噗的笑出了声郭胜看着想笑又用力忍着的李章恒看着他却不说话陈江也笑出了声“也有道理不过秋闱春闱这样的大事不管哪儿要变动都得皇上点了头才行至少得皇上先点了头这事儿太大天下读书人就是不读书的人也都盯着看呢。”
“我想写个折子”李章恒思量了片刻看着郭胜一句话没说完又顿住“先写封信给九姑姑说说这事看看九姑姑什么意思。